「寧大人,宮裡還沒有消息嗎?」
寧琅站在窗前,看著對岸景色,搖搖頭笑道:「沒有,這會兒慕容女帝應該是派人去大虞王朝打聽我的底細去了。」
「那大人就一點不慌嗎?」
「慌什麼?她能打聽到我的底細那就更好,這樣的話,有所顧忌應該是她。」
陳詩詩不明所以,但也沒追問下去。
寧琅道:「在房間一連呆了幾天,我想出去轉轉,這皇城中有哪些有趣的地方?」
陳詩詩笑道:「奴家和大人一起去如何?」
寧琅扭過頭,看著陳詩詩道:「你?」
陳詩詩解釋道:「世子殿下的人就在瀟湘院外面守著,若是看到我和大人在一起,那劉奇說不定以後就不會再纏著我了。」
「拿我當擋箭牌,虧你想得出來。」
「大人好事做到底嘛。」陳詩詩破天荒地撒了個嬌。
寧琅想起前幾天劉奇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最終還是點點頭道:「行吧,反正梁子都已經結下了。」
「那大人稍等我片刻,我馬上就下來。」
半盞茶的功夫。
陳詩詩又從樓上下來了。
她換了一身淡青色的煙羅長裙,手裡拿著羅扇,乍看上去確實有幾分傾國傾城之貌,好在寧琅見多識廣,沒有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他依舊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問道:「可以走了嗎?」
「嗯。」
陳詩詩戴上遮面紗,跟著寧琅一路往樓下去了。
胡烈王朝的皇都有內城和外城之分,在內城住著的,多半是一些達官顯貴和富紳豪商,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大宅院子,而相比內城來說,外城就更富有煙火氣了。
所以出了瀟湘院之後,寧琅幾乎沒有猶豫,便往外城去了。
一路漫步,有許多路人看到陳詩詩和寧琅走在一起時都紛紛側目,表情都有些驚訝和不解。
陳詩詩雖然名義上是瀟湘院的老闆,在以前還做過花魁,但自從她上了武榜之人,尋常人想見她,基本不太可能,可今天,陳詩詩卻主動跟在一個陌生面孔身旁,這離奇一幕自然讓人不解。
兩人身後幾丈外,一個帶著帽子的青年見寧琅和陳詩詩在橋上站住了,便立馬裝作有所事事地樣子,看向別處。
他自然就是世子劉奇安排在瀟湘院附近監視寧琅和陳詩詩動向的小廝。
寧琅也還是低估了那位世子殿下對陳詩詩的痴迷程度。
那天晚上,寧琅和陳詩詩明明就在一個房間裡呆了大半夜,可劉奇竟然還不死心,要換做旁人,估摸著早就心如刀割,主動放棄了。
「寧大人,有件事奴家一直想問你。」
「什麼?」
「你今年多大了啊?」
寧琅笑道:「問這個有意義嗎?說實話,我自己也記不太清了,三十六,三十七,還是三十八?差不多吧。」
陳詩詩訝異道:「這麼年輕?」
「不然呢。」
陳詩詩搖頭笑道:「三十六七歲的天罰境修士,在胡烈王朝可是一個都找不出來啊。」
「你呢?別告訴我你已經四五十歲了。」
陳詩詩笑道:「這是秘密。」
見寧琅楞了一下,陳詩詩很快又補了一句道:「我和其他人不同的,她在我體內日夜修行,而我也會被動修行,所以事實上,我修行一個時辰要抵得上別人兩個時辰。」
吼。
又一個開掛的。
……
……
世子府,後花園。
劉奇正坐在亭下修行,在他身旁還擺著一個空的丹藥玉瓶。
雖然劉奇被囚在皇都為質,但廣林王劉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送來可以精進修為的丹藥,事實上,劉奇能突破到守一境上品,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這些丹藥。
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趕回世子院,他一路跑到後院,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世子殿下,瀟湘院的陳…陳姑娘跟那個男人出來了。」
劉奇陡然睜開雙眼,他下意識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