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守仁、江英父女兩個被團團包圍,就快要陷入絕望之際。
身旁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
江守仁瞪大雙眼,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在最後關頭停下手來,他本想拼命護自己的女兒逃走,但這會兒,他卻鬆開了拳頭,一臉驚訝地看著已經走到面前,也是最先識破她女兒身份的青年。
青年一臉震驚,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腹部氣海被人洞穿,身體體內的靈氣也在大量流失,他僵硬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腹部那個並不起眼的血洞時,整個人頓時大聲尖叫起來。
同一時間。
這群圍上來的赤野宗弟子也全都大聲尖叫起來。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些站在門口窗戶口偷看的百姓,此刻也立馬關上了門窗,將自己隔絕事外。
一大群人中,只有錢邛倖免於難。
當然,這也是寧琅刻意為之,這樣的人,就這麼殺了,未免也太讓他舒服了。
錢邛瞪眼看著自己的這群狗腿子一個一個地倒在地上,他表情變得格外驚慌起來,他東張西望,嘴裡含糊不清地喊道:「誰?是誰?我們是赤野宗的人!是哪個不想活的人敢在赤野宗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短劍落入養劍葫蘆里,寧琅蓋上塞子,起身笑道:「走吧,酒喝夠了,該幫你報仇了。」
還在嘆服寧琅的實力的孔笙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看到寧琅一群人主動走到,錢邛指著他,哆嗦著說道:「你…你…你到底是誰?知道他們是……」
話沒說完,他的嘴巴卻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了。一股巨大的壓力落在他身上,讓他直接當街跪了下來,膝蓋壓碎了青石街道,鮮血也瞬間流了出來。
他眼中布滿驚恐,紅色的血絲瞬間像蜘蛛網般蔓延開來,看到寧琅面部改色,他當即雙手撐地,艱難地磕起了頭。
寧琅並未看他,朝驚魂未定的江守仁、江英父女兩說道:「別怕,今天之後赤野宗就會消失。」
聽到這話,江守仁身體一個踉蹌,拉著自己的女兒就要跪地拜謝。
寧琅抬起右手,一股力量扶住了父女兩人,讓他們無法跪下來。
寧琅笑道:「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跪就免了,順手而為的事罷了。」
江守仁連連點頭。
他雖然不知道寧琅的身份,但從他剛剛悄無聲息地殺掉這裡所有赤野宗的弟子,還敢放言要滅了赤野宗的話里就能猜出,他的實力至少也在道玄境之上。
寧琅朝江英笑了笑,指了指她手中的劍說道:「你也用劍?」
江英點了點頭。
寧琅指著錢邛問道:「你想殺了他嗎?」
「想!」
寧琅退後一步,指著跪在路中間的錢邛說道:「那你就去殺了他吧,他不會也不能還手的。」
江英猶豫了一下,但想著若不是寧琅出現,自己和父親可能就要死在了這群人手下,於是她提著長劍,踏步上前。
「英兒!」江守仁急忙喊她,雖然他知道寧琅的實力通天,但赤野宗畢竟還沒有剿除,若是這人走了,而江英卻殺了赤野宗的人,那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但江英並沒有停步,可她出劍的位置卻不是脖子和胸口,而是直接朝錢邛襠下出劍,將他襠下搗爛。
寧琅心神一動,釋放在錢邛身上的威壓頓時消失。
「啊!!!」
仿佛能刺破耳膜的尖叫聲,立馬在綠水城的街道上空擴散開來,讓綠水城的人都不禁心神一顫。
錢邛如喪家之犬一般,雙手爬著地面拖著身體後退,大街上也拖住一條長長的血跡,嘴裡一邊還叫囂道:「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我要回去告訴宗主,把你們這群人都殺了,都殺了!」
寧琅伸出劍指,江英手中的劍便掠到了他的面前,隨著劍指朝那錢邛指去,那柄劍也瞬間插在了錢邛的後背上,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地面上。
做完這一切,寧琅又回頭對孔笙說道:「帶路吧。」
孔笙凌空而起,帶著囡囡一起朝赤野宗的位置掠去,寧琅帶著離環急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