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霧繚繞,鳥語花香。
寧琅提著小木桶,只花了一夜加小半天的時間就回到了太華山上。
這一趟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大抵收穫還是不錯的,五十枚靈晶,一葫蘆江南春好酒,還結識了像安玲瓏這樣溫柔到極致的女子,當然還有臉皮比自己還厚的陳樂。
看到寧琅從不遠處凌空而來。
正在崖邊修煉藏寶閣功法的林秋,連忙停下動作,朝身後竹屋喊了一聲:「師父回來了。」
五扇竹屋木門同時被推開。
姜塵、甘棠、江可染、宋知非、還有宋小花,五個人全都跑了過來,一齊行禮喊了聲師父。
甘棠立馬上前,緊緊挽住寧琅的胳膊嘟著嘴巴抱怨道:「師父,怎麼這一趟去這麼久啊。」
「不久吧,一個多月而已。」
寧琅舉起水桶,朝姜塵說道:「姜塵,把這條魚放在水缸里養著吧。」
「好。」姜塵接過水桶走到水缸邊,將裡面的紅色金魚倒了進去,這金魚像是興奮極了,在水缸里游來游去,似乎還有要竄出水面的想法。
姜塵只覺得這魚有靈性。
不過在渺渺峰呆了這麼久,姜塵也早就養成了遇事不驚、穩重大方的性格了。
寧琅現在牽條龍回來,姜塵都不會覺得奇怪。
甘棠早就注意到寧琅腰間的香囊了,他抱著寧琅的手問道:「師父,你腰上的香囊是誰給你的啊?」
寧琅愣了一下,說道:「別人送給為師的。」
「女子?」
寧琅老實嗯了一聲,因為送香囊的不可能是男人。
甘棠十分後悔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下次師父去哪,我就去哪,不能再讓師父一個人下山了,師父走到哪都有女子喜歡,太過分了!」
寧琅哭笑不得,但也沒多說什麼。
他掃視了一眼幾個徒弟,在修行方面,姜塵和宋知非都不用自己操心。
甘棠的話,現在和江可染一樣,把境界都穩固在了洞府境下品。
「林秋,到目前為止,你學會多少種功法了。」
「六種。」
「還不錯,不過藏寶閣一樓的功法大多上不了台面,為師讓你修煉的目的,是想讓你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把一些沒用的東西拋開,只留下精髓為自己所用,你明白為師的意思嗎?」
林秋點頭道:「我明白,師父讓我看完一樓的書,再去二樓,也是想讓我打好基礎,我如果一開始就去了更高的七樓八樓,或許就不會再想看下面的書了。」
「孺子可教。」寧琅欣慰一笑,抬起右手揉了揉甘棠的腦袋道:「趕了一夜的路,讓師父回房間休息一會。」
甘棠戀戀不捨得鬆開寧琅的手說道:「好吧。」
……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熟悉的環境讓寧琅覺得很是輕鬆。
果然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老窩啊。
寧琅走到桌邊,用手指擦拭了一下桌面,看都指尖很乾淨的時候,寧琅嘴角上揚了起來。
房間天天都有人打掃,這麼細心的人,應該就是宋知非的姐姐宋小花了。
寧琅卸去身上袍子,在床上躺了下來,然後一覺睡到了傍晚。
夜裡。
指點完江可染和林秋修煉功法後,寧琅趁著夜深,一個人悄悄離開房間,去了山下,先演練了五遍劍法,出了一身汗後,寧琅脫去衣物,在小溪中洗了個痛快澡。
這次沒人偷看。
次日一早,渺渺峰又像平常一樣,姜塵帶著甘棠、江可染、林秋在崖邊修煉,宋知非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那群百符錄,宋小花在洗衣服,不過她只需要洗寧琅、宋知非和自己的衣服,至於其他人的衣服都是自己來洗。
寧琅坐在竹屋門口的搖椅上,膝蓋上放著太阿劍,手裡拿著酒葫蘆,微眯著眼睛,一邊看風景,一邊時不時地喝口小酒,不是一般的舒服。
但很快。
梅清河就從遠處凌空過來了,他落在寧琅旁邊,笑著問道:「這一趟下山,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