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宮。
梅清河聽到耳邊響起腳步落地的聲音,還以為是寧琅來了,他優哉游哉地笑道:「又來找我喝酒了嗎?」
「你什麼時候也成酒鬼了?」
滄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梅清河嚇了一激靈,連忙起身,看清來人模樣後,恭敬拱手道:「師叔祖,您怎麼來了?」
「那個小東西在藏寶閣里,雖然九層樓有禁制,但我怕他會硬闖,就出來躲躲。」
「躲?」梅清河吞了唾沫,站在一旁,閉口不言。
穿著白袍的老人鳩占鵲巢地在梅清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看著窗外,嘴裡輕聲呢喃道:「我原本以為只有他那個叫林秋的徒弟是個小妖孽,沒想到他自己更是個妖孽,呵,十天時間,九十六本劍道功法,他竟然全部看完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什麼!」
梅清河驚訝道:「他…他什麼時候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老人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這小子究竟還要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真想把他扒個精光好好看一看,查一查。」
「我也想啊。」
「臭不要臉的東西。」
梅清河表情一滯。
老人擺擺手道:「沒說你,我說那個小東西,他還真在闖我布下的禁制。」
梅清河臉上一驚,連忙問道:「不會真讓他……」
「不會!」
老人頗為自負地說道。
……
正氣峰,藏寶閣。
寧琅嘗試了幾次破開通往九層樓的禁制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沒覺得這道禁制的存在有什麼奇怪,浩氣宗作為七大仙門中底蘊最深厚的一個仙門,有一些常人難以進入的地方也很正常。
在藏寶閣呆了十天,寧琅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後,直接往渺渺峰去了。
傍晚。
六個徒弟都在外面做著自己的事,寧琅走得時候並未跟他們說,所以寧琅陡然功夫回來,讓他們都覺得有些意外。
甘棠更是直接凌空過來,拉著寧琅的衣角問道:「師父,你去哪裡了?」
「藏寶閣。」
「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啊。」
「好了,這麼熱的天,師父整整十天沒有洗澡,身上全是臭汗,你去給我拿套衣服,我去趟山下。」
「哦。」甘棠小跑進寧琅的屋子,拿了套袍子出來。
寧琅擺擺手朝姜塵幾人道:「你們繼續修煉,為師不在的時候,也別鬆懈。」
「是。」
寧琅接過衣服,小聲朝還跟著自己的甘棠說道:「怎麼?還想跟著啊?」
甘棠腳步一停,滿臉笑意。
寧琅伸手拍了兩下甘棠的腦袋,吩咐道;「修煉去。」
「哦。」
寧琅掠到山下,找了個水深的地方,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回到渺渺峰後,幾個徒弟已經在灶房門口吃起了晚飯。
宋小花見寧琅來了,忙起身喊道:「恩公,你吃嗎?」
「吃你們的,不用管我。」
宋小花沒再多問。
寧琅現在沒有空吃東西,他在藏寶閣整整看了十天的書,現在急需將腦海中所看來的內容演示出來,從而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把那九十六本劍道功法的內容,化為己用。
太阿劍出鞘,寧琅橫劍於身前,腦海中隨意回憶了一遍後,腳下生風,在崖邊舞起了劍。
林秋放下碗筷,瞪眼說道:「落塵劍法……」
過了幾息,又道:「孤風劍法…」
「解腕花……」
「三柴劍法……」
「枯揚劍法……」
「……」
寧琅一口氣演示了二十多種藏寶閣一樓的劍法,林秋也看過那些書,也認得這些劍法的招式。
師父才去了十天。
一回來,就能將這麼多劍法流暢的演示出來。
林秋捫心自問,自己很難做到,至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