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真是福大命大,被押解進京,不僅去無事,反而還統兵了。」
「是啊!真的很奇怪!每次石大人被押解進京,都是升官之時,真是太神了。」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徐關虎毒,石天雨狼狠,虎狼相爭,必有死傷,且看鹿死誰手吧。」
「但盼石將軍能早點趕到南安來,我們想吃飯,太餓了,多少天沒飯吃了。」
「叛軍圍困重重,石天雨能攜帶那麼多的錢糧衝過來嗎?」
「反正,石將軍來了就好!他就是我們的精神支柱。」
「嗯,管他什麼的吶,反正石將軍來就是好事,至少可以多殺敵。」
「就是,以石將軍之武力,城外那些禿驢,肯定得屍首分家,到時候咱們將這些禿驢打生鍋。」
霎時間,議論聲聲,反而無人關注南安城是否能守得住,集中的焦點又放在了石天雨的身上。
石天雨總是這樣成為焦點人物的。
除非石天雨死了,否則,只要有人提及,石天雨永遠都是世人的焦點。
天生就自帶耀眼的光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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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盧寶川和白優龍等人趕緊的顛倒是非,藉此機會,謾罵石天雨可能與徐關私通,很有可能會與叛軍一起,對我大明兵馬形成前後夾擊態勢,一定要小心石天雨的到來。
只要石天雨來了,就要先砍石天雨之首級。
馬德輝、戴氏兄弟、何四海、宋子青、甦醒、朱祥、單無雙等人卻是感覺時來運轉,只要石天雨到來,南安城肯定就有救了。
呂源、馮振庭、高迎強、許禮、傅星等人,聞得石天雨也參加平叛,均是瞠目結舌。
馮振庭、許禮、傅星聽說呂源的巡撫之職沒有了,心裡暗暗高興。
他們原本就是奉魏忠賢之命,入川來擠走呂源的,所以,他們幾個就職之後,從來不聽呂源之號令。現在,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於是,馮振庭、傅星、許禮等等三人的嘴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呂源聽說自己的巡撫之職沒有了,心裡甚是沮喪,心頭很是失落。
戴坤此時完全回過神來,眼望呂源愁眉苦臉的樣子,便走過來,勸慰說:「呂兄,小道消息,不必在意。」心裡頗為擔心,往後,呂源會與石天雨鬥起來。
呂源對於戴坤的假仁假義,甚是忿怒,罵道:「你剛才不是很激動的放聲大哭嗎?你和石天雨之間的關係,別以為老夫不知道,老夫只是不想戳穿你的鬼把戲而已。哼!不過,老夫也不惱恨你。
咱們倆同僚幾十年,曾經共進共退,感情是有的。但是,官場嘛,講究的是利益。我懂的。戴老弟,咱們不說別的,先同心同德守好南安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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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的老臉頓時通紅,羞的無地自容,真恨不得馬上去找一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
向來香急忙走過來,伸手挽過戴坤的手臂,扶著戴坤轉身而去。
石天雨高升了,戴坤肯定也會高升,向來香更是要緊跟著戴坤走了。
而且,向來香心裡也明白,即便石天雨想整自己,但是,戴坤發話,石天雨總要給幾分薄臉吧?不然,難道石天雨和老丈人戴坤來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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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強急忙勸慰呂源:「呂大人,這消息未必是真的!石天雨原本就是一個小知府,哪裡能一下子當上三省巡撫呢?這不是笑話嗎?」
呂源強顏歡笑,坦誠的說道:「石天雨此前雖然只是涪城知府,但是,別忘了,他還是朝廷的從二品官員,現在,也不過是晉升了兩個品級,太子少保,那可是從一品銜啊!位列三孤了。
不過,石將軍出塞作戰有功,理應晉升,老夫心服口服。
老夫也實話實說,石將軍確實比老夫更適合當巡撫。
因為他夠果斷,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和干擾。
這也是老夫最大的缺點,每每署理重要公務時,老夫總是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怕得罪這個,怕得罪那個,尤其是怕得罪這個那個的後台背景。
但是,石將軍不會。
哪怕是大明律例前陣子重新修訂,增加了嚴禁發展工商業這一條。
但是,石將軍想發展工商業,想讓老百姓致富,石將軍他就一樣推動工商業的發展,沒有半點的猶豫,寧願丟官罷職。他建千歲祠,卻不勞民傷財,每年還為老百姓做了很多的實在事。
也就一年多,石將軍在江川、平亭、鹽台三個縣,建了三百多座石拱橋,還在涪城,挖了一個小西湖,建成了一座新城區,從戰略上來說,涪城還扼住了水陸要衝。
涪城,在石將軍的治理下,優美猶如一座大花園。這些,老夫都做不到。老夫慚愧啊!確實是應該好好反省了。戰後,老夫會到京都去,向萬歲爺負荊請罪的。」
如此感慨,卻是把話說給馮振庭、傅星和許禮幾個聽的
599.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