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暗夜衛取來紙筆,蕭塬並沒有著急著寫,而是抬頭看向凌岩,詢問道:「不知道大人想要在下怎麼寫?」
凌岩眼神一凝,輕笑著說道:「侯爺不是說石碑乃是你弄出來的麼?那麼你照實寫即可,為什麼要弄出那個石碑,你的目的,和行動,都寫上去!」
蕭塬想了想之後,點點頭開始奮筆直書,不一會就將罪證寫好了,甚至還留下了落款,似乎不像是寫罪證,而是在作詩一般。
凌岩見狀,將蕭塬寫的罪證拿過去一看,立即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想造反!」
「對啊!不然我弄那個石碑幹嘛?」蕭塬坦然的點點頭,回道。
「荒謬!」凌岩雖然相信這次的事情和蕭塬有關,但是絕對不相信蕭塬會造反,這種東西如果拿去給皇帝看,皇帝怕是也不會相信。
想到這裡,凌岩一愣,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敢置信的看向蕭塬,「德安侯想見陛下?」
「哦?不愧是暗夜衛的鎮撫使,反應挺快的啊!」蕭塬沒想到自己的想法這麼快就被對方看破,有些遺憾的說道:「果然不應該寫的這麼直白麼?」
他的話氣的凌岩有些想要罵人,這是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啊!
「看來德安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領完眼中凶光一閃,沉聲說道:「來人,將他綁起來,先給侯爺見識一下我暗夜衛的手段!」
「且慢!」就在這個時候,夜不收一臉緊張的跑了進來。
而見到夜不收進來,凌岩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滾出去!」
「大人!」夜不收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凌岩說道:「您抓捕德安侯,可有和陛下報備?暗夜衛有規定,凡是朝中重臣的抓捕,沒有陛下的命令,暗夜衛不得輕動!」
「放肆,你一個千戶,還指揮起老子了?」凌岩神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就在夜不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蕭塬卻突然笑起來說道:「鎮撫使大人,看來你在暗夜衛的威望也不怎麼樣嘛!一個千戶就能違反你的命令!」
「德安侯,你不要耍花招,進了暗夜衛,可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凌岩冷笑一聲,然後轉過頭看向夜不收,「本官此舉乃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所以夜千戶還是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雖然你和德安侯是舊識,但是不要忘了暗夜衛的規矩,否則……本官將你一起拿下!」
夜不收看了看蕭塬,又看了看凌岩,躬身說道:「既然大人已經得了陛下的命令,那麼是屬下魯莽了,還請大人見諒!」
「滾!」凌岩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夜不收,然後對著手下揮揮手,讓他們將蕭塬綁起來。
從審問室出來之後,夜不收猶豫了一下,朝著自己的上司鎮撫使安東民那邊走去,雖然他的確擁有面見皇帝的權力,但是這種越過上司的行為,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沒有人會喜歡在這樣的事。
另一邊,剛剛完成了小型火窯竣工儀式的魏王唐越,則是從德安侯府的下人嘴裡,知道了蕭塬被暗夜衛帶走的消息。
「哈哈哈……放心,暗夜衛是什麼地方?那是父皇的親軍,以老師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暗夜衛是不可能會對老師做什麼的,我估計應該是他們有什麼事情想請老師幫忙吧!」對於這件事,唐越一點也不擔心,德安侯蕭塬是什麼人?沒人比他更清楚老師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若是別的人帶走了老師,他可能還會擔心一下,但是暗夜衛……他是絲毫不擔心。
和他有一樣想法的還有昭平長公主。
耶律燕和莫晴前往皇宮之後,唐婉順越想越擔心,便去了長公主所在的別院,將事情和昭平長公主說了一遍。
而昭平長公主得出的結論和唐越一樣,暗夜衛的話,不用擔心。
「呼~姑姑都這樣說了,我也能安心一點!不過燕兒和晴兒去了皇宮,要不我派人將她們追回來?」唐婉順聞言,也悄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