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嚴重。」
「怎麼可能——那是三十六刀!出了那麼多血,你跟我說不嚴重?」
「唔,確實是三十六刀,加上雙手,有三十八刀,蘭堂君的技術很好,對秋也君的內臟位置瞭若指掌,換作是我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好了。」
「你這個庸醫在說什麼?!」
與謝野晶子的高跟鞋踩在地上,要把地面踩穿了。
森鷗外微笑,眼神冰冷,理性地分析麻生秋也會做出的行為「小晶子,你聽不懂嗎?蘭堂君不想殺他,只是想讓他痛苦而已,你要是給他進行治療,可能會如了蘭堂君所願——還是等秋也君的意思吧。」
說完這句話,森鷗外看向被武裝偵探社的情況驚動的一名纖瘦的西裝少年。
對方慢慢地走來,宛如天生的黑手黨,令人畏懼,氣息都是平緩而漠然的,以這張青澀的臉就通過了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層層戒備。
「太宰君意下如何?」
「等著。」
太宰治推開病房的門,說道「通知其他人,搜尋蘭堂先生的下落,嚴密監控機場和港口兩個方向,防止他乘坐飛機或者郵輪離開日本境內。蘭堂先生的是去是留,由秋也來決定,不能讓他跑了。」
這就是太宰治的決定,不知不覺,他也學會了像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那樣信任麻生秋也,親眼看到了對方改變其他人的手段。
這個男人醒來後一定會有轉機吧。
病房裡,麻生秋也戴著氧氣機,雙目緊閉,病服下的身體裹滿了止血繃帶,倒是與太宰治的日常喜愛繃帶的打扮拉近了一些相似度。
旁邊掛著血袋。
太宰治伸手查看血袋,上面標註的是a型血,而不是自己的ab型血,這也算是港口黑手黨首領不會對外泄露的了。
「真是瘋狂啊,拿生命去賭蘭堂先生愛不愛你嗎?」
太宰治用指尖小小地戳了一下麻生秋也的臉頰,失血過多的皮膚沒有了溫熱的觸感,顯得有點涼,讓他的手指猛地縮了回來。
「好慘呀。」
「蘭堂先生看上去很憤怒。」
「秋也要快點醒過來,小心蘭堂先生跑掉了,你的老婆就沒了。」
「雖然我不認為他徹底放棄了你……只是情緒上爆發了吧。」
「果然有點疑惑。」
通過亂步的態度判斷事態的太宰治歪頭,扒拉著家裡兩個人的劇本,總感覺好像與自己抄的答案不太一樣。
蘭堂先生早就被秋也用八年的時間套牢了,還能跑得掉?
愛情的蛛網是可怖的。
太宰治打了個寒顫,慶幸沒人如此對付自己。
「太可怕了。」
他重複地呢喃,撥弄輸液管,仿佛能觸碰流入麻生秋也體內的血液,那暗紅色的血漿是生命的力量,讓他有一些目眩神迷。
生命的價值在於什麼呢?
是愛嗎?
……
今天的時間太晚,阿蒂爾·蘭波想要訂的飛機航班全滿了。
他不知道有沒有人暗中搗鬼,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次日下午兩點的航班,這次成功訂上了頭等艙的飛機票。
原本他是想要註銷掉「蘭堂」的身份再走,可是他不想依賴港口黑手黨的關係再製造一個假身份,到時候折騰的時間更多,他回國的時間更晚,而且他的內心深處未必想要徹底斬斷這份關係。
阿蒂爾·蘭波只是心寒到了落淚。
同居八年,結婚一年的愛人把他當作是平行時空的同位體,利用信息差設下局,欺騙他是一位來日本旅遊散心的法國詩人。
這份愛情慘了多少水分?
麻生秋也所愛的,是他的靈魂,還是金髮「蘭波」的靈魂?
麻生秋也是自私卑鄙的欺詐師,阿蒂爾·蘭波何嘗沒有自己的私心,他痛罵對方,每一刀都想要給過去的問題一個了斷。可是他發現自己止不住手,麻生秋也在他面前總是在扮演一個完美的男人,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