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朝中大臣是什麼樣子你都已經見過了,他們跟我兄長離心各懷鬼胎,別說共造大漢盛世了,他們就是一群食骨的蛀蟲。」
「我兄長」
「不,是我真的需要你。」
「看在我們曾經共生死的份上,幫一幫我吧。」文顏撲進了任昊的懷裡,又忽然哭了起來。
「任昊我知道你很想置身事外,如果不是群臣離心,外有戰事,內有宗王虎視眈眈,我…我真的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我…我真的很想就當不認識你。」文顏梨花帶雨道。
但任昊此時沒有任何的表態,只是默然。
那表情就好似再說,我就安靜的看著你表演。
見任昊不為所動,文顏決定放手一搏,拿出自己最後的殺手鐧,賭上自己跟國運。
她離開任昊的懷抱,從袖中拿出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既然如此,那…那我們就當從未相見過吧。」
文顏閉上雙眸,緊握住匕首向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那一種絕離,讓任昊的心忽然被扎了一下。
就好像有一股很難形容的神秘力量,讓他去阻止文顏。
就在匕首即將刺進胸口的剎那,任昊被那股力量給推動,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了匕首的鋒刃。
那鋒利的匕首一下劃開了任昊的手心,湧出的鮮血濺了文顏的臉上,衣襟。
倆人就這樣對視了十幾秒,直到任昊最後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來真的啊?」任昊對視著文顏的雙眸。
「尚若真到了國破家亡的那一天,我早死晚死都是死,如果能死在你面前能讓你內疚一輩子,那我也不枉來一趟人世。」文顏回視著任昊,眼淚不自覺的倘然。
「任昊」
氣氛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文顏不想再裝下去。
只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坦白。
「別說了,我答應你就是。」
「只要我活著一天,我不會讓你死。」任昊心軟的伸手摸去文顏眼角的淚痕,把文顏狠狠的抱進了懷中。
倆人的心跳是如此的近,還有那股莫名的悸動。
倆人就這樣相互抱著過了好一會兒,文顏逐漸的恢復冷靜,才掙脫開任昊的擁抱。
不過就算這樣,文顏還是感覺到一陣臉燙。
任昊也逐漸的恢復冷靜,他扯下一塊袖子一邊扎住傷口,一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進宮為官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兄長不能答應,我絕不入朝。」
「別說一個要求了,就是二十個要求,我現在都能答應。」文顏暗暗竊喜,但忽然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我出來的時候兄長交待過我,如果你提出的要求不過分,那我都能替他答應你。」
「我就算入宮為官,但是我必須還要招攬門客,這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絕不能因為門客一事讓你兄長還是以後的皇帝定我任家為謀反之罪。」任昊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入宮為官毫無根基,而丞相士族根基縱深,他要是想在其中站穩腳跟也必須要有自己的官僚體系,不然就算皇帝給他封的官再大,那都是白搭。
「好,我依你就是。」文顏一口答應了下來。
雖然大臣不允許擁有門客,但為了任昊能為自己所用,文顏就直接破了先帝所立的規矩。
「你確定這麼大的事兒不去問問你兄長?你就能直接答應我?」任昊問道。
「放心,我兄長一定會答應的。」
「畢竟你如此奇人,這壞點朝中規矩給你些特權也罷了,反正我兄長鑄幣特權都給了你,也不在乎多給你一些特權了。」文顏一臉無所謂道。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就入朝接受你兄長的冊封了。」任昊點了點頭道。
「好」文顏暗暗竊喜的點頭,就在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腹中卻忽然一陣絞痛,疼的她直皺起了眉頭。
見文顏臉色忽然蒼白虛汗直冒,任昊頓時關心的問道:「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叫大夫?」
「不…不用,我舊疾復發了,我…我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