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假的,我還能不知道?」任昊眉頭一挑道。
「那你就說說,我賣的這些銀皿怎麼就假了吧?」
「如果老爺能證明我賣的這些銀皿都是假的,我願意十倍賠償,但如果老爺無法證明是假的,你把我這些銀皿都打包了如何?」小販自信滿滿的提議完,又隨手拿起兩件銀皿相互碰撞了一下,發出了叮叮的脆響。
這年代分辨銀皿還是銀兩真假,都是聽聲響,看成色,上嘴咬。
也就是因為分辨手段不多,再加上各地銀兩,銀皿成色各不相同,才更容易讓錫混淆。
「沒問題。」任昊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就讓小販把所有的銀皿全都給打包了。
「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止是小販懵了,就連旁邊看熱鬧的客人們也都懵了。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願賭服輸。」任昊嘿嘿一笑,讓小販麻溜的把銀皿全部打包跟著他上府拿錢。
見任昊如此爽快的認輸,換正常的小販那巴不得跟著去拿錢。
但這個小販見狀,反倒是心生警惕。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不但沒有打包所有銀皿,反倒是裝成一臉欽佩的樣子,笑著道:「老爺,你既然如此爽快的認輸了,那這些銀皿我就不全打包賣你了,你若是賞臉就隨意的買兩件照顧下小的生意就好。」
「呵呵。」任昊笑了笑,也不裝了。
他湊近小販跟前,把聲音壓低道:「我把面子給你留全了,你不要面子那可就別怪我不講情份了啊。」
「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販臉色一沉,
「什麼意思?你心裡應該比我還清楚,你到底是用的什麼來仿的這些銀皿。」任昊壓低聲音接著道。
小販此時已經汗流浹背,心裡直咯噔一下。
這次是遇到了懂行的。
「老爺你是行家,我願意把今天所賺的銀兩都給你,只求你放小的一條生路。」小販把裝滿銀兩的布袋,遞向了任昊。
任昊沒有去接,反倒是一笑道:「別跟我耍什麼花樣,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小心思?」
像這種販賣假貨的小販出門在外,身上都是藏有兩個布袋。
他們放銀子的時候,看似是把銀兩裝進了服外的布袋裡,但實則都是放進了服裡頭的暗袋裡。
這服外的布袋裡,裝的全都是石頭。
這手段也就是怕遇到行家,好把裝了石頭的布袋給行家,方便趁其不備的逃跑。
見任昊一點都不上當,只好作罷的點頭道:「得,小的今天認栽了。」
他收拾好攤位的銀皿,隨著任昊蘇婉兒一起回府。
那些看熱鬧的客人,還都以為是任昊是願賭服輸讓小販上府拿錢去了。
但只有小販心裡頭明白,他這是遇到了行家。
這跟著一同上府,生死難料啊。
回府的途中,小販還試著找過機會逃跑,但奈何沒一點機會。
任昊把他看的死死的,找不到一點機會。
這回到府里以後,蘇婉兒見這小販跟自己年齡相仿,在加上他之前所掛的橫幅,她心生憐憫的問道:「你看你年齡也不是很大,你叫什麼名字?家中還有何親人?你嫂嫂又被變賣到何處?」
「小的陳荷,家中還有一位哥哥,嫂嫂她」小販見蘇婉兒如此天真,他最後也編不下去的告知道:「夫人,實不相瞞我那掛著的橫幅都是騙人的。」
「啊?騙人的。」蘇婉兒頓時一驚。
「不止那橫幅是假的,就連那些銀皿也全都是假的。」陳荷如實告知完,然後就跪在了地上聽候發落。
「什麼?都是假的!!!」
旁邊把玩銀皿的張噲頓時不幹了。
他一把揪起陳荷,瞪著眼的怒斥道:「你這小廝,年紀輕輕的就敢誆騙我老爺夫人,俺今天非要把你的皮拔下來!!!」
陳二見張噲如此兇狠惡煞,那哆嗦的只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見陳二被張噲嚇得都尿了褲子,任昊頓時呵斥道:「張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