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睨了領頭那護衛一眼,「厲王府的?」
護衛拱手,「王妃,我等奉王爺之命來保護您。」
賈歡翻了個白眼,「不早說,我差點閃了腰。」
最後面的護衛嘴角撇了撇。
白芷從城東一直找到了城西。
天黑了,也沒個大概的頭緒。
有馬蹄聲往這邊來,而後停在了她面前。
蕭意遠從馬上下來,聲音有些微啞,「夫人。」
白芷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手便握了拳。
蕭意遠似是沒發現她的變化,他又輕喚了一聲,「夫人」
幸好這會兒天是暗的,路邊的燈火不夠亮,照不清白芷布滿殺意的臉。
她冷然掃著蕭意遠,「作甚?」
蕭意遠走過來,給白芷披上毛茸茸的大氅,「夜裡涼。」
白芷譏諷,「我是習武之人,不像你那麼虛。」
哪個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被說虛。
但蕭意遠獨獨是個例外。
該是在皇宮的這些年,他什麼謾罵嘲諷都聽過了,所以不管白芷罵他什麼,他俊秀的一張臉上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他沒有催白芷回去,而後陪著白芷,繼續這樣漫無目的的找著。
到河邊了,白芷停步,望著波瀾的河面。
蕭意遠此時才問,「夫人,你要找什麼?」
「找個男人。」
「死的可行?」
片刻的寂靜後,蕭意遠的聲音才響起。
「呵。」
白芷覺得蕭意遠這個人,真的沒人能比他虛偽了。
他演戲的時候,甚至不放過這些極小的細節。
若不是她看過了她上輩子的結局,許是真要被騙了。
又找了兩個時辰,街巷已經沒人了。
白芷才回府。
她往將軍府去的,蕭意遠也不阻攔,也不提醒。
直跟著她回了將軍府。
周匡來開門,看到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口,「大小姐你受欺負了?!」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勁,以白芷的性子,只能是她把厲王砍了,她哪會受欺負。
白芷道,「回來睡覺。」
周匡這才看到了白芷身旁的蕭意遠,他眼睛瞪的更大,「厲王爺?」
蕭意遠輕輕點頭。
周匡人懵了,想著要去跟白修明說。
可白芷卻先道,「周伯,別叫我爹。」
周匡擰眉,「可大小姐,這不合規矩啊」
沒有成親當天回娘家的。
白芷道,「周伯當不知道我回來了就成。」
她已經往自己院裡去了。
蕭意遠亦步亦趨的跟著。
周匡愣在原地,半天才撓撓頭。
真怪。
成親當天白芷回來娘家睡已經夠奇怪了。
蕭意遠同意,還跟著來,就更離譜了。
可周匡卻又忽然想起,蕭意遠為了娶白芷,甚至在大庭廣眾前跪了整整三天。
跟那比起來,他跟著白芷回娘家睡好像又算不得什麼了。
周匡喃喃道,「就這麼喜歡嗎」
蕭意遠人是跟著白芷進院了,但是進不去屋。
他被關在屋外,像賈歡一樣貼在門上。
「夫人」
蕭意遠在街上找到白芷的時候,身上還有很濃的酒氣。
這會兒酒意都散光了,但他說話的調調倒是染上了醉意。
這會兒瞧著像個可憐巴巴的大狗。
賈歡,「小姐」
蕭意遠看她一眼,又對著屋中說道,「夫人,我們已經成親了放我進去嘛。」
賈歡歪著頭,「小姐,我都準備好了,我們私奔。」
蕭意遠挑起眉,看著賈歡,「你要帶小芷私奔?」
賈歡眼一瞪,「都說了是私奔,告訴你了,那還能叫私奔?」
蕭意遠清絕的臉上有幾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