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風他們一群人絲毫也不慌,反而眼神更加興奮,甚至主動帶著挑釁之色,以前他們可能羨慕或者嫉妒,還有畏懼,但他們現在可不服這些天才學員。
畢竟九門境修者他們都殺了一大堆!
這些天才學員也不過開脈境而已!
不過是一群戰鬥經驗遠遠比不上他們的同齡人,可能天賦比他們好上一些,但現在的他們又不差,修為也不虛。
突然,一名名為石軒的天才學員愣住了,伸出手有些狐疑地指向童尤身後一人,仔細辨認了一下,突然出聲道:「你是...石子默?」
石子默點了點頭,平靜地說了一句:「石軒,是我!」
石軒立刻皺起了眉頭,心裡閃現過一絲不自然,這種平靜的口吻著實讓他很不舒服,石子默在他印象中只不過是家族一個普通年輕一輩,對於他這種天才學員,要用尊敬的口吻的。
「你過來,到我身後!」石軒壓下心底的不自然,非常自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石子默也是一愣,隨即失笑了起來,以前他還真會過去,這就是在家族中平庸的悲哀,你被忽視就罷了,甚至會被平輩這些天賦優秀的人當做狗一樣指揮來指揮去,家族教育也是讓他們要聽話,聽從天賦最優秀的後輩。
看石軒這麼自然,如此習慣,因為在家族中就是如此。
不僅僅有石子默,同樣還有其他天才學員發現了自己家族的人。
比如一名名為嚴經綸的天才學員看著嚴蒼,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是嚴蒼?」
然後不等嚴蒼回話,嚴經綸直接說道:「過來,到我身後!」
「余川,你過來,到我身後!」余洪博厲聲說道。
「房琒,過來,站我身後!」房佐命令道。
「袁芯妹妹,來姐姐身後!」袁珠笑盈盈的說道。
天才學員們此時好像站到了一條線上,之前沒在意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童尤身後這些『普通學員』這麼強。
但現在,他們毫不猶豫統一起來,先瓦解掉童尤身後的人再說。
而且戰力不低,為什麼不把他們叫到自己身後成為自己的人?
童尤臉色變幻了一下,有些難看,不過立刻恢復平靜淡定之色,他還做不到那種神色自如,最關鍵的是他不相信大家會離開他的身後,他們現在是一個集體,而不是一個個人。
他們經過林凡的教育,已經不一樣了,不再是那種把家族利益至高無上的人,他們的心中有了新的三觀。
雖然時間可能還尚短,還有些不堅定,但沒關係,因為現在沒人想離開,跟隨林凡導師才是一片陽康大道,這時候誰都會有一個正確的選擇。
一群天才學員雙目炯炯有神,很多人已經盯上了其他人,大不了花點利益拉攏過來。
之前萬峰和童尤的對話,大家沒插入,因為童尤不太好得罪,最關鍵沒利可圖,而現在瓦解童尤的勢力,他們倒是很願意做,關鍵還可以搶奪人。
眾天才學員,都已經準備搶人,許諾承諾!
然而讓他們不可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不用了!」石子默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石子默倒是也沒用什麼過重的詞,不過直接拒絕了。
嚴蒼光棍多了,沒好氣的說道:「滾蛋!嚴經綸,我可不是你的狗!」
余川眼神堅定:「我拒絕!」
房琒冷笑道:「房佐,你算個屁!」
袁芯倒是遲疑了一下,隨即看了看身邊的人,這才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袁珠姐姐,我就不過去了!我要和大家在一起!」
都拒絕了!
清一色的拒絕!
沒有一個人答應!
這一刻,天才學員們反而愣住了,他們有些不敢置信。
當童尤聽到石子默的話語的時候,他就笑了,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燦爛,沒有一人答應,果然,大家都蛻變了。
有些東西只有一起經歷才懂,這些人根本不懂。
看著他們臉上那種神色,童尤心中一種數不出的爽感。
這一刻,石軒只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問題了。
或許他從沒想過家族中平輩中一個天賦一般的族人會拒絕他。
「石子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石軒臉色陰沉,立刻呵斥道:「趕緊過來,我可以不追究你剛剛的胡言亂語。」
石子默一言不發,甚至眼神都非常冷漠地直視著他,如同看著一個小丑,身體更是絲毫都沒動彈。
石軒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眼中冷芒連連,忿忿地說了一句:「好!你很好!我們走著瞧!」
說完,石軒直接轉身朝著石階上爬去,他不想留在這裡。
家族裡一個平庸的平輩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
「嚴蒼,你說什麼?你讓我滾?你敢對我這樣說話?有種你再說一遍!」嚴經綸臉色漲紅,衝上前來,他無比惱怒,在他印象中有些懦弱的嚴蒼竟然如此和他說話。
嚴蒼挖了挖耳孔,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人這麼賤的,看你可憐兮兮的,那我滿足你,我讓你滾蛋!傻逼玩意!」
嚴蒼雙目炯炯有神,神情此時顯得有些邪氣,或許壓抑太久了,或許一部分他真實的性格慢慢被解放出來,以前在家族中壓抑的往事此時反而成了宣洩口,這是一種抗爭。
林凡從沒有讓學員們束縛天性,反而解放他們的天性,只要戰鬥的時候大家協作一致,平時的你自然不需要壓抑,要慢慢釋放出自己的真實性格,這樣才是真心的相處。
而嚴蒼原本在家族過的並不好,而隨著不斷的解放天性,他真正的性格就被釋放出來了。
他並不是懦弱,只是被欺負太多了,天賦也不出眾,被周圍環境強行壓抑成那樣子,而這一段時間,跟隨著林凡不停地斬殺合竅境和九門境修者。
戰鬥本身就是一種釋放!
尤其曾經欺負他的人,都沒他現在戰鬥的人強,心間那塊大石頭就逐漸被搬開了,他獲得了新生,而面對嚴經綸不過是第一個人罷了。
聲音洪亮,嚴蒼心情無比舒暢,他壓抑太久了,他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做到了,這是他小時候絕對不敢想的事情,或者說,是一個月前他絕對不敢的事情,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蛻變了,他不一樣了。
這一刻,這話說完,他竟然有種念頭通達的感覺。
嚴經綸滿臉的不可置信地看著嚴蒼,這樣的嚴蒼和他印象中的嚴蒼完全就是兩個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