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老宗主再一次出現在禁地。
這一次他說了很多話,仿佛這些話不再說出來恐怕這輩子都沒能再有機會說出來。
虔誠上香,再度叩首。
「今日,五雷門傳人將登門,我靈宗斷然不可能將那老魔頭放出……五雷門,我靈宗根本不懼,只是弟子唯一擔心的是玄月山…今日怕是弟子最後一次給列祖列宗上香了。」
躬身一拜。
放入三柱香,正待要走,忽然老宗主睜大了眼睛。
識海里傳來聲音。
「玄月山,我來對付,不必尋我。」
老宗主一臉驚喜,忙道:「弟子拜謝老祖出山!」
禁地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老宗主躬身拜了拜,一掃之前的陰鬱惆悵之氣,似乎有了老祖這句話他已然生出了幾份信心。
回到大殿,他招來了九峰所有峰主。
「今日,幸得老祖垂憐,他老人家親自聯繫的我,玄月山不用我等出手,他親自了結。」
眾人聞言皆是一震。
「玄月山的出竅境至少有十人,據聞他們門主也是突破到了煉虛境的強者,往上追溯一千兩百年,他們玄月山還出現過渡劫境的巨頭,所以才對外宣稱是仙門。老祖一個人會不會……」有峰主遲疑開口。
老宗主沉聲說道:「老祖既然都這麼說了,自然有他的考量。」
滕陽奕也說道:「能夠輕易覆滅天劍門,說明老祖的境界絕對不是出竅境那麼簡單,至少是出神境的修為恐怕才能發揮出那麼強大的一劍,直接覆滅一個宗門。」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咱們這位老祖深不可測啊。」
老宗主又道:「防止其他宵小之輩暗中作亂,你們九峰繼續嚴防。」
剛吩咐完沒多久,宗門外傳來爆炸一般的聲響,隨後有弟子前來稟報。
「報,五雷門的人殺過來了!」
老宗主頓時滿臉煞氣:「百年血仇,今日便讓他們有去無回!」
大門前,靈宗弟子嚴陣以待。
大門外不遠處,近百名身穿異服的五雷門弟子模樣張狂,對著靈宗指指點點。
五雷門眾人圍繞在一架黑色豪華馬車四周,裡面坐著一個穿著青衣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右手肆意地放進餵他吃葡萄的侍女衣中。
不咸不淡道:「告訴靈宗的人,限他們一刻鐘的時間交出我家老祖,不然後果自負。」
「是,門主。」旁人恭敬回道,不敢多看。
隨後離開馬車,站在靈宗門口,大聲喝道:「靈宗的人聽著,限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交出我家老祖,不然後果自負。」
「噌噌噌噌——」
一片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靈宗眾弟子殺氣騰騰,無人應答。
五雷門的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靈宗的人居然這般有血氣。
「哼!」馬車上的青衣男子見狀冷哼一聲,屈指一彈,一道出竅境的劍意瞬間斬向這些弟子。
頃刻間,飛沙走石。
靈宗弟子如臨大敵。
「五雷門的腌臢玩意,也敢在我靈宗放肆!」老宗主猶如憤怒中的狂獅,怒喝一聲。
這幾日觀悟話本,領悟頗豐,直接用聲波就震碎了對方的劍意。
「咦?」青衣男子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想到這靈宗竟然還有高手,不由嗤笑一聲,「難怪洛天劍那個廢物會死在你們手上,不過像你們這種邊陲小地方出身的宗門,到底是底蘊不夠。
我本不想為難你們這些小魚小蝦,可奈何誰讓我成了這五雷門的傳人,又成為了五雷門現任門主,所以今天這人你們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我靈宗替天行道,你五雷門什麼德行自己還不清楚嗎?哪來的信心敢來我靈宗要人,還不快滾!」老宗主當場怒斥道。
青衣男子面色一冷,直接推開了面前的侍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過去,「老雜毛,你可知我背後是什麼勢力就敢如此大放厥詞?人,你到底交不交!」
老宗主目光平靜,「靈宗弟子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