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屬於任何一個時代。
亦或者說,他存在於每一個時代,開天之初,大世之末,靈氣復甦、末法時代都有他的身影存在。
換句簡單的話說,因為屏蔽天機的能力, 他挑釁天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混沌加身的時候,即便他說出了某些不可言的禁忌詞彙,透露了未來的辛秘,上天因為無法捕捉他的身影,無法降下劫罰。
如今他在界海上想要創造一個超脫於時間長河的古船,游離於長河之外。
這本不會引起天劫,但他卻在古船誕生的前夕, 選擇直面大道,將幽都之道烙印進天生大道中, 成為天地的秩序。
舉個簡單的例子。
東方造船的舉動,就像在一款遊戲裡製作了一個外掛。
這個外掛很隱秘,不會被遊戲製作者發現。
但他在製作外掛的同時,覺得這個遊戲缺了可玩性,還改寫了遊戲的源代碼!直接在遊戲裡增加了一個新的遊戲模式,所有人都能玩!
遊戲製作方再怎麼傻、再怎麼瞎,也不可能不會發現!
這個行為是不被允許,不論幽都大道的邏輯有多麼自洽。
因為這個舉動是對天生大道最大的挑釁!
「易!你答應過我的!」
界海上風起雲湧,劫光瀰漫,整個世界都在劇烈的動盪著,大劫將至,天空中濃雲滾滾,一層又一層黝黑的烏雲重疊,變得厚重,愈發的低沉。
光不可見,烏雲阻隔了一切,世界變得灰沉沉的, 雷雲幾乎要將蒼穹都壓塌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
東方抬頭, 他踩在界海的海面上,雷雲距離他的頭頂,只有三尺距!
踮腳,舉手,就能輕易觸碰到雷雲!
天傾地覆,山海咆哮,即便如此,雷雲仍在匯聚!
此時此刻,任何一個時代,時間長河的任意一個節點,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天地異象,黑雲壓城,宛如末世!
「這是成帝劫麼?」
有人忍不住沉吟,目光顫抖著。
太壓抑了,讓人透不過氣,他們不能想像,究竟有誰能在這種恐怖的雷劫下存活!
古界中,有無數渡劫者驚奇的發現,他們頭頂的雷雲被吞噬了,化為了那恐怖黑雲的一部分!
「易!」東方奮聲高呼。「再不出來, 等天劫成型!我就要被雷劈死了!」
高原,始祖易嘆了口氣,有位白髮女子坐在祂對面,穿著草裙,胸前掛著兩張布,算是遮掩了隱私。
「你還不出手?」始祖初併攏著雙腿,她穿的很清涼,除了不能露的被遮住了,其他部分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皮膚並不白皙,是古銅色的,雙腿修長,曲線優美,弧度驚人,令人浮想聯翩。
「他使詐,想要借我之手度過雷劫。」始祖易無奈。
「天上的雷雲都混成一片了,你能分得清哪個是天地拷問?哪個是針對他的雷罰?」
始祖初伸了個懶腰,驚人的弧度更加挺拔了,此時此刻,掛著的兩塊布不像是遮掩,更像是點綴。
「你見祖的時候,可不能穿的這麼簡樸。」始祖易提醒道。「祖不像我們,他還有著塵世的情慾。」
「用不著你提醒。」始祖初隨意道,並沒有把始祖易的話放在心上。「我等因祖誕生,按凡人的話說,我們應當叫他一聲爹,祖雖有情慾,但不是禽獸。」
「你還是快出手吧。」始祖初不耐煩道。「萬一祖真的被雷劈死了,誰知道再找到他又是什麼時候。」
「我終於明白了,幼時被雷劈的為什麼總是我。」始祖易憤憤。「原來祖早就做好了讓我替他應劫的準備。」
「說明祖信任你,才會讓你替他應劫,就這,別人想幫祖還不配呢。」始祖初冷嘲熱諷道。
始祖易罵罵咧咧的出了高原,這場針對東方的劫罰,連仙帝都難以阻擋,必須要由始祖親自出馬。
只不過,始祖易並未第一時間出現在界海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