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山歸來,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標他是志在必得,於情於理都應該是他,可是誰曾想,半路殺出個領導小舅子,他不是來分一杯羹,他是想要連鍋一起端走。
李南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遇事隱忍,忍氣吞聲的人,他直接找到建設局的領導,因為以前就在這裡上班,所以輕車熟路,找到人,他直接亮明了身份和目的,如果他們做不到公平公正,他就上紀檢委。
領導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茶蓋重重地蓋上茶杯,不輕不重道,「你以為紀檢委是你家開的呢?他們就能聽你的一面之詞?」
「倒不是我家開的,可是這建設局也不是你家開的,咱們走著瞧。」李南山說完拂袖而去。
領導半天沒緩過神,現在一個社會人士都這麼橫了,以為他是桃小蹊代表呢?
「剛剛那個是誰?看著挺眼熟。」領導問秘書。
「他叫李南山,之前在我們局幹過。」
「那又怎樣?」領導以為還有啥關係呢。
「但是他老婆是桃李集團的董事長桃小蹊。」
「桃小蹊?」領導立馬從椅子上坐正,厲聲道,「剛剛怎麼不說呢?」
「剛剛您也沒讓我說啊。」秘書有些委屈道。
「你你,待會再找你算帳,趕緊去把人給我叫回來啊!」領導坐不住了,吼著秘書,自己也跑了出去。
可是晚了,李南山走了,直奔紀檢委。
這樣一來,這事也就耽擱了,這種事往往快不了,涉及到官員,立案、約談、詳實、定性、處理怎麼都快不了。
李南山就回了饅頭村,且當起了藥農,空閒的時候就逗逗孩子,輔導輔導孩子作業。
桃小蹊一點也不著急,也沒催他,倒是還挺享受男主內她主外的日子。
「要是這事沒成,我可就真失業了。」李南山說道。
「放心,我能養得起你。」桃小蹊拍著胸脯說道。
「那我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
「你這麼白,完全有這個資格。」
「那就請娘子多多關照了。」李南山自嘲道。
第二天,桃小蹊就以三重身份去了相關部分。
相關部門人員簡直目瞪口呆,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他們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悲愴,好言勸了幾句桃小蹊,也沒承諾什麼,只是讓她回去等消息。
桃小蹊之所以這樣不惜一切代價要為李南山爭取到公平,是因為這是李南山的夢想,她曾經給了他做夢的權力,就不能讓它戛然而止,有夢想的人不會孤單,即使以後她先走了,也能比較容易有所寄託。
後面是桃小蹊瞎想的,但是她想要守護李南山的夢想是實實在在的,就像李南山守護著她一樣。
從白露到立冬,從夏末秋初到秋末冬初,桃小蹊的外貿平台終於建好了,而李南山要的公平似乎還遙遙無期。立冬這一天要吃餃子,這天一大早,桃小蹊就去市場挑了新鮮的茴香,又買了豬前肉,準備熱熱鬧鬧包一頓餃子吃。茴香不是她的最愛,但是李南山喜歡。
李南山也儘量表現出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儘管心裡著急,但是嘴上從不說,儘管他也擔憂,但是從不表露。
李南山和面,桃小蹊剁餡兒,今天保姆也放假回家了,所有的事都得他們親歷親為。
「我決定了,等吃了這頓餃子,我就讓他們都回去。」李南山突然說道。
「誰們?回哪裡去?」桃小蹊就問。
「我從博州帶回來的人,已經三個月了,我不能再晾著人家。」李南山挑明。
「再等等,不急這一時半會,說不定很快就有結果了。」
李南山笑笑,儘是苦澀,「以前沒錢,吃不飽飯,以為只要有錢了,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如今才知道,這世間錢能解決很多事,可還是有些事跟錢無關,無能為力。」
「那是我們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污,為虎作倀,沒有動用錢的關係。」桃小蹊真相道,「你以為他們為何懸而未決一件再明了不過的事?要不就是等我們去走關係,要不就是有人已經走了關係。」
「小蹊,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