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想要說些什麼:「林……林九霄,你……你竟然如此厲害,我……」可是,他的話語尚未完全說出口,便被林九霄那如同寒冰一般冷冽刺骨的目光給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對於眾人或激動或驚恐的反應,林九霄仿若未聞,他只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面前的林朗,緩聲道:「爺爺,既然我已經回來了,那麼這家主之位……」
沒等林九霄把話說完,林朗便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大廳。笑罷,林朗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哈哈哈哈,爺爺還當是什麼大事呢?這家主之位,從一開始便是為你所留!」
「拜見家主!」林博眼見此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率領著一眾族人,畢恭畢敬地朝著林九霄深施一禮。
只見林九霄微微頷首,面帶微笑道:「承蒙眾位叔伯長老抬愛與支持,既然如此,那我林九霄就當仁不讓,卻之不恭啦。」說罷,他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後穩穩噹噹、氣定神閒地徑直坐在了林家家主之位上。
緊接著,林九霄那凌厲如鷹隼般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在林熊及其黨羽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突然猛地提高音量,猶如洪鐘大呂一般震耳欲聾:「勾結外族,謀害同族,你們簡直就是罪該萬死!」話到此處,他的眼神如同兩道閃電直直地射在了林熊的身上,厲聲道:「尤其是你,林熊!為了滿足自己那一己私慾,竟敢不顧廉恥地勾結外敵,將親族安危拋諸腦後,實在是罪無可赦!」
此言一出,在場許多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聽「撲通」之聲不絕於耳,不少人雙腿一軟便癱跪在地上。他們一個個面無人色,慘白得好似一張白紙,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這些人一邊拼命地磕著頭,一邊哭天搶地地哀號求饒起來:「家主,我的知錯了,都是我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犯下這般不可饒恕的大罪過呀!求求您高抬貴手,看在咱們同出一脈,就饒過我這一回吧!」其餘那些人見此情形,也是噤若寒蟬,渾身顫抖不已,紛紛跟著一起跪地苦苦哀求。
林九霄端坐在高位之上,他那冷峻的面龐仿佛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宛如寒潭一般,其中涌動著無盡的寒意,令人不敢直視。
「哼,當你們犯下大錯的時候,可曾有哪怕一瞬間念及我們之間的親情?又可曾考慮過家族的興衰榮辱?現在才知道跪地求饒,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林九霄冷哼一聲,話語如同凌厲的寒風颳過在場每個人的心間。
話音剛落,只見他猛地一揮衣袖,一道無形的勁氣瞬間激射而出,化作一記銳利無比的刀眼橫掃而過。那些原本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們只覺胸口一陣劇痛襲來,緊接著便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體內的修為更是在這一擊之下盡數被廢掉。
林九霄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背負於身後,身姿挺拔如松。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這群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人,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看在你們終究還是林家子弟的份上,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即刻起,你們所有人都將被發配到礦山之中服苦役,以次贖罪。並且此生此世,永不得離開礦山半步,若有人膽敢踏出礦山一步,誅滅其全族!望諸位好自為之。」
隨著林九霄的這番話落下,大廳之外忽然傳來一陣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幾十個身著黑色鎧甲、手持利刃的林家侍衛魚貫而入,他們個個神情肅穆,步伐穩健有力。這些侍衛一進入大廳,便迅速來到那群被懲罰之人面前,毫不留情地將他們一一架起,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朝著門外走去。
聽到這個判決結果,原本還心存恐懼與絕望的眾人頓時如蒙大赦般,紛紛磕頭如搗蒜,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多謝家主開恩,多謝家主開恩……」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的林熊卻突然抬起頭來,他那張本已因為恐懼而變得慘白的面孔此刻漲得通紅,眼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只見他用盡全身力氣,衝著林九霄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林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