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舍用人族的禮儀緩緩拱手，目光透露出一股內斂而深邃的沉思。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星光永恆，塵埃仿佛凝滯，整個星辰碎片天地仿佛都在此刻一滯。
氣氛逐漸壓抑，陀舍低沉道：「仙尊，此事在最強萬族中並不算是秘密，只是歲月太過久遠，我們的身份也不再重要。」
「原來毀滅小界域的真正目的在此，看來大千世界前身也是同樣如此。」
「仙尊，天地輪迴，因果不止，如凡人走向墳冢，如修仙者坐化天地，天地同樣如此，小界域也同樣如此。」
陀舍滄桑開口，話音平靜無比，「只是這三千大世界的天命輪迴，被我混沌族更改，但也因此受到了反噬，開闢大世疆土，必用我混沌一族的生命精華開闢。」
「那你們應該憎恨蒼古聖族，而不是吞噬大世修仙者的元嬰，元神來修煉吧。」
陳潯露出一絲莫名微笑，靜靜擺出一座香爐，「但從你的內心情緒來看，從域外戰場中那些邪靈的情緒來看，似乎並不憎恨蒼古聖族。」
「看來什麼都不瞞不過仙尊。」陀舍嘴角帶著淡笑，「我這一脈鎮守混沌虛無古星，古星辰之力便是混沌法則的化身，能看見過往的一些歲月追溯。」
「故事很動聽。」陳潯不咸不淡的回應，眼中閃過一些明悟，已經漸漸了解到一些天地真相。
「仙尊，我這一脈曾有猜測，一個不同於最強萬族生靈的猜測。」
「但說無妨。」
「或許蒼古聖族並不是叛族，而是混沌族讓他們強行叛族，只為融入三千大世界，但代價，便是混沌族後世的大滅絕。」
「為何。」
「留下蒼古聖族這一脈，我混沌族的傳承便不會斷絕，而先祖所做的一切恐怕也是為了斬斷天地輪迴，開闢仙界，我混沌族為仙界疆土養料。」
「好大的魄力，那看來你混沌族從遂古時代便已一直參與天地布局，甚至如今的一切搏殺都是假象，你們用自己的種族屍骨在鋪路麼。」
陳潯凝眉，又在小冊子上起筆，沉聲道，「不知那升華三千大世界的計劃究竟有多龐大，竟然讓上一個天地的最強大族甘願淪為仙界疆土養料。」
「先祖經歷過的天地寂滅之景，我等晚輩不敢妄談，如今只是一些猜測，但域外戰場中也從未出現過蒼古聖族的生靈。」
陀舍恭聲開口，「關於邪髓晶的形成，我族古史中也從未提及，但蒼古聖族的族人坐化後卻從不會誕生此物，我混沌族早已是棄脈。」
陳潯點頭，又隨口問了一句：「那你們如何繁衍，天韻仙國本地人曾說域外邪靈誕生的速度可比普通生靈快得多。」
「仙尊，並不是陰陽交合，唯有吞噬靠近大世界產生的混沌虛無力量，自行誕生後輩，但我們的力量也會分化融入到混沌虛無中，轉化為一些生靈氣息。」
陀舍聞言一愣，但依舊解釋，沒有隱瞞任何，「這也是亘古仙國為何讓我族存活至今的最大原因，發動滅絕大戰，恐怕並不是為了煉器。」
「嗯，此事我知道，為了開闢大世疆土，看來邪髓晶的作用也不僅僅是煉器材料。」
「是。」陀舍點頭，目光緩緩從那道背影移開。
悠悠萬古歲月，混沌族也有些累了，不再堅守過往大族的輝煌，只為單純的搏殺個你死我活，甚至都沒有為族人想過後路。
「陀舍...」陳潯轉身側頭，瞳孔如同深淵一般凝視著他，緩聲道，「你就如此信任我麼，你如今的行徑，又和那蒼古聖族有何異？」
「不同樣是出賣族人，換取一線生機麼，你認為本尊又和那萬族生靈有何異，為何會待見你等？！」
「仙尊！」
磅礴的話音如雷聲般驚響在四方，恐怖的威勢縈繞天地，如同一座遮天古岳朝著他的身軀壓下，陀舍心驚神駭。
他瞳孔都在顫抖，不敢與陳潯對視，身軀都被一言壓彎了幾分。
這數百年來，仙尊揮手煉古星，一指鎮壓大乘混沌族，誰與爭鋒。
仙尊到底已經煉化了多少條規則之力，他已經完全想像不到...
只
第690章 混沌大天尊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