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天起身的動靜，紙鳶隨手關上窗戶，轉過身來，神色如常；
「怎麼樣？有沒有效果？」
楚天感受著體內經脈當中的靈氣，似乎毫無變化，但自己丹田內的那顆「綠丹」之上的金色，有寬了一絲；
「怎麼說呢，很難評價！」
說話間，楚天運轉起功法，體內靈氣在手掌中凝聚，而這一次凝聚出來的靈氣，雷屬性要更加充裕幾分；
細細感知一番後：「怎麼說呢，境界不見漲的，但我感覺我的戰力要強上不少；」
紙鳶眼神不變，似平常一般，微微點頭：「有長進便好！」
說完之後，轉過頭去，稍帶些心虛與急切，問道：「楚天，我們幾時出發？」
「這個...」
楚天想了想，說道：「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路線，也不知道那條路安全，要不，在研究一下？」
換做以往，楚天的建議，紙鳶一般都會聽從；
但這一次，她卻言道：「不行，楚天，我覺得，我們還是儘快上路比較好；」
「為什麼？」
「我剛才看到了一個仇人；等下我去解決了！你就在房間裡等著；然後我們明天上路！」
楚天倒是沒有懷疑，他知道，在她出現在自己身邊之前，是南宮魅兒散出去的諜子；有幾個仇人，再合適不過了；
「要幫忙麼？」
「不用，區區金丹，我單手可滅！明天我們上路便是！」
「好！」
楚天沒有懷疑，也沒有猶豫，點頭應下！
......
午夜，陰雲遮殘月；
酒樓外不遠處的一處民居內，暗夜中的烏光近乎不可見！
噗~
短刀刺破男人的心臟，躺在男人身邊昏迷過去的女人對此一無所知；
隨後，男人的身體憑空浮起，從窗戶中飄出，紙鳶凌空一抓，小腹下三寸之地突然破裂，飛出黃豆大小之物；
隨後，男人的屍體被完全攪碎之後，被丟盡了一處枯井內；
隱在暗處的女人，望著手掌心當，黃豆大小的金丹，不忌諱金丹之上沾染著點點血跡，抬手吞入口中；
隨後消失不見！
......
「回來了？」
「嗯，回來了！」
「正好，我挑了一條還算不錯的路線，你幫忙參謀參謀，這條路上，小宗門勢力不多，大多是名震一方的大勢力；我想，大勢力作為中域巨擎，對一些下三濫的事情，還是有所忌諱的！」
做完事情的紙鳶面不改色走到楚天身邊，認同地點了點頭；
「嗯，確實如此！」
隨後徑直坐在床上，盤膝打坐：「我調理一番，明日便上路；」
「好！」
......
日出東方，晨曦微露！
兩個精壯漢子來到一處門前，敲門高聲叫喊道：「三兒，三兒，幫主有任務；」
叫喊了半晌，依舊沒有聽到裡面人的回話，叫門之人不覺得有了火氣：「賴三兒，你他娘的別乾女人了，幫主有任務；」
高聲的叫罵驚動了周邊鄰居，但...無一人出門察看；
「賴三兒，你他媽的～」
膨~
說話間，叫門之人一腳踹開並不結實的房門，進入院中，也不避諱，直接抬腿踹開臥房門，走進去剛要開罵，便看到一處簡陋的床榻上，只躺著衣衫襤褸，蓋不住胸前風情的女人；
卻不見賴三兒的身影！
「醒醒，你他媽聾啊～」
來人直接上去給女人臉上兩耳光，扇醒之後，迎著女人木訥暗淡的眼神，不耐煩地問道：「賴三兒呢？」
「不知道~」
女人依舊木納地搖頭，仿佛赤裸在旁人眼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媽的，賤人！」
啪~
又是一耳光將女人抽趴下之後，啐了一口濃痰，走出房門！
......
蛇幫！
是清古城的地下幫派，人員魚龍混雜，大多數是因為品行不端或者天賦低下，被宗門趕出來的棄徒組成；
修為不高，但欺負些無背景，無實力的低下層百姓還是可以的！
而賴三兒，便是其中之一；
清古城內，一處不算豪華的大院當中，元嬰期的陳復，大馬金刀地坐在首座，看著兩側稀稀拉拉的眾人，並不在意；
就在這時，門口處快步走來一人，面見陳復，抬手行禮之後，說道：「幫主，賴三兒不在；我看啊，估計又盯上哪家的女人了！」
「媽的，廢物東西，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不管賴三兒了，兄弟們，來活了，有人請我們去隱霧山脈外圍和清古城外的荒原上找人，開價不低！
大家都把能聯繫上的人聯繫上，這活要是幹得漂亮，說不定我們哥幾個還能搭上霸刀門的大腿！」
說罷，陳復手一揚，一摞畫像便甩在眾人面前！
......
中午，破落小院內，眼神木訥的女人身上罩著不知從哪兒扯來的麻布，赤著腳走向不遠處乾涸了許久的枯井；
沒有猶豫，眼神中帶著解脫，縱身一躍！
想像中的劇痛與黑暗並沒有發生，她只覺得的自己腳下一軟，踩在了什麼東西上；
正巧，中午日頭當空，照亮了枯井內的情形；
一顆頭顱歪在枯井壁上，看清楚了，卻並未驚呼，而是帶著無比暢快的笑；仰頭看向井口，一縷陽光落下，照亮了半邊臉；
這個女人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活人的波動；
覆蓋在清秀面龐上的陳年污垢，似乎也清減了不少...
她就這樣呆呆地仰頭看向井口，等到太陽過去，枯井內又恢復了原本的黑暗之後，她蹲下身子，尋了一塊石頭，一下又一下地朝著腳邊砸去；
黃昏時分；
她吃力地順著枯井內壁爬了上來，懷裡則緊緊抱著一塊沾滿了塵土的血肉；
家門口，正巧一位老婦人出門，看著迎面走來的女人，不自覺地轉身退回家裡，正欲關門，從心底又生出一抹憐憫，從門縫中伸出頭：「丫頭，你...」
從來沒有開口回應過的女人，此時看向憐憫自己的老夫人，微微一笑，破天荒的開口：「大娘，今天晚上，我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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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