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第二日醒來,頭還有些刺痛。趁著四下沒人,喝了點靈泉才好受些。
她看著杯子裡的水,她不禁感嘆道,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空間靈泉,在她手裡竟然變成了醒酒湯一般的存在,到底是現實太殘忍,還是她太沒有用的?
倘若空間有生命的話,大抵早就想滅了她重新認主了。
估計她這一輩子,都會這樣碌碌無為下去。不過這樣也不錯,吃喝無憂,偶爾也還是能用的到空間和靈泉的,皇上的病不就是這樣被她治好了嗎。
沒一會兒,門邊傳了動靜,錦繡還在想是誰,就看到一團白色的東西跑過來。
錦繡愣了一下,直到它自己跑過來,哼哧哼哧跳上錦繡的床。還跳地挺歡。
等它靠過來的時候,錦繡才看清,這是一隻小狐狸,通體雪白,小巧玲瓏,耳朵垂在腦袋上,眼睛黑黑的,看著十分機靈。湊過去聞了聞,還沒有異味,想必是一隻愛乾淨的狐狸。小狐狸站著看了她好一會兒,確定沒有危險後,蹭蹭跑到錦繡身邊,對著錦繡的杯子嗅了嗅,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臉上似乎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錦繡心想,這還是一隻快要成精的小狐狸。
心思一動,就將手裡的杯子往右邊移了一下,小狐狸的眼睛立馬就給了過去;再往左邊,還是如影隨形;再往右邊……
最後,小狐狸炸毛了。一下蹦到錦繡手臂上,抱著杯子不放,那架勢,就快要搶了。唧唧唧地衝著錦繡叫喚,聲音里透著焦急。錦繡終於大發善心地不再逗它了。這靈泉,她很少拿出來給別人用,除了錦繡自己,也只有舅舅、皇上用了幾次,知夏知秋剛進宮時受了傷也用了一點。不過也都是偷偷給別人用的,這種靈異的事,就是身邊親近的人,錦繡也不敢讓她們知曉。
如今給小狐狸喝,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它不會口吐人言,也不會叫別人知道。
才鬆了手,它就熟練地將杯子捧過去,嘴巴伸進杯沿,喝得很歡樂。
這時,外面的門才真被打開了。知夏原本是過來看才人有沒有醒的,卻見到方才還在籠子裡關著的小狐狸已經跑出來了,還跑到才人的床上。
膽子倒是挺大的,要是皇上看到了,肯定會把它扔掉的。
錦繡見她過來,指著手臂上的小狐狸問道,「這是哪裡來的,我一醒來它就跑進了屋子裡。」
小狐狸似乎聽懂了錦繡的話一樣,唧唧地像是在解釋。
不過顯然,它說了也是白說,錦繡根本聽不懂。看它似乎更著急了,才把它抱在懷裡好生安撫。
知夏道,「這小狐狸是昨兒晚上皇上帶過來的,只是才人醉了酒,不記得了。」
錦繡又想起昨日晚上的那杯酒。原本喝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料最後竟然受不住了。以至於昨晚的事,她只是有些印象,但記得不是很清楚,不放心地問道,「我昨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知夏,「才人醉了以後安安靜靜的,和平時差不多,哪裡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呢。」
「也沒有亂說什麼話?」錦繡又追問一句。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才人也不會說什麼,昨晚皇上見才人身上不舒服,就叫奴婢們出去了,連這隻小狐狸也一併被趕了出去。我們幾個人也不敢將它隨意放著,便關在籠子裡,誰想它這麼機靈,自個兒就跑出來了。」
那就好,錦繡聽了知夏的回答,覺得自己醉酒以後表現還是不錯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睡下以後自己迷迷糊糊說的那些話,將葉家徹底地坑了。不過縱使錦繡知道,興許也會贊一句自己說地好。
再看這隻小狐狸,錦繡將它舉起來。長得好看,性子也好,可真適合做寵物,她這趟秋狩,也算是有收穫了。「這是皇上獵到的?」
知夏點點頭,「是皇上親自獵到的,小李公公後來說,皇上可是在山上尋了好久才尋到的。這狐狸好找,可是像這樣渾身雪白,且沒有異味的就不好找了。」
確實,錦繡摸著小狐狸光滑的毛髮,心裡挺開心。她昨晚只記得睡,連皇上就將獵到什麼都沒有問了,「昨兒皇上除了這個小狐狸可有帶其他的獵物?」
知夏回憶了一番,「還有許多呢,只是都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