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恭趁此機會,快速後退,來到了陳小寶的身旁,警惕的看著杜牧的背影。
對方手裡的火銃,威力讓陳友恭簡直膽顫心驚。
竟然能硬生生的將香主的整個腦袋轟飛數十米,這衝擊力,真的不是袖子裡藏了個火炮嗎?
但是沒有關係,火銃這玩意只能打一發,威力再大,也沒有上彈填充火藥的時間。
「砰——!」
又是一聲巨響,陳友恭愕然的看著杜牧手中的銀白色火銃,萬萬沒想到,威力這麼大的火銃,竟然還能連發。
這是什麼道理?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
再看遠處的香主,此時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
因為他的一條小腿,也被狠狠轟飛了出去。
陳友恭喉結聳動,額頭冷汗都流下來了。
香主身體,即便是在一開始只有骨架的時候,也堪比金鐵。即便是和幫主的降龍掌對壘,也不過勢均力敵。
之後隨著殺戮,血肉重生,實力更勝從前。
若是尋常火炮,甚至都很難說能否轟斷香主的肋骨然而這小小的銀白火銃,卻能接二連三的轟斷,轟飛香主的肢體。
但凡香主不能無限恢復,這便已經死兩回了!
陳友恭心中有些後悔了,此時牙關緊咬,心中恨極了當初傳遞情報的門人。
什麼二十門火炮轟平丐幫分舵對方有這銀白火銃,個人實力還在自己之上,面對陳友孝和他幾個狐朋狗友,豈不是一銃一個,哪裡還用得著火炮?
他低頭看向陳小寶,嘆息一聲:「小寶啊,你阿叔害慘我們了。」
「不過」陳友恭還是深吸一口氣,看著遠方的香主,眼裡浮現出震撼的神色。
只見斷掉的腿甲之下,香主逐漸生長出一節新的白色骨骼,並且血紅色的肌肉宛如一條條長蛇,蠕動著將骨骼覆蓋,重新長出了一條新的小腿。
遠處偷看的衙役們,都被這一幕嚇傻了。
「妖妖怪?!」劉柯的聲音差點破音,立刻被趙信捂住。
這群衙役死死按住彼此的腦袋,又忍不住伸頭查看情況,一個個屏息凝神,緊緊繃著嘴唇,一個字都不敢發出來。
「呵呵呵」陳友恭難以自抑的露出獰笑,看向杜牧的背影。
任你火銃威力滔天,面對一個打不死的人,你又能如何?
杜牧看著香主重新生長好的小腿,歪了歪頭,抬手又是「砰砰砰!!」連開三槍。
其實香主是想躲開的。
但杜牧也有功力在身,開槍的速度只需要一根手指,對方肌肉剛想發力,就被三發.50馬格南子彈打得落不了地。
「哐當——」一聲,香主砸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坑洞中,全身的甲冑俱碎,心臟、腹部、腰椎三處要害,盡皆粉碎。
陳友恭麻了。
他整個臉都木木的,做不出什麼其他表情來。
不是你火銃真無限子彈啊?
你開兩銃意思意思就得了,這麼一根短小的火銃,你憑什麼能連開五發?子彈和火藥被你裝到哪兒了?
香主半天沒從坑洞裡爬出來,似乎終於知道火器的厲害了,就這麼躺在坑裡沒動靜。
場面一時靜默,矮坡後的衙役們面面相覷,最後劉柯小聲道:「趙哥那妖怪,那妖怪是被杜館主用火炮轟死了嗎?」
「應該是吧」趙信不確定道。
眾衙役面面相覷,似乎是想問那要不要出去,可都沒那個膽子。
畢竟生平第一次親眼看到妖魔,心裡還是十分打鼓,生怕沾了晦氣。
陳友恭深吸一口氣,對杜牧沉聲道:「嘶杜館主,其實我們之間,好像也沒有那麼多深仇大恨吧?」
杜牧都被這話搞得愣住了,甚至挪開了對香主的關注,回過頭來看著陳友恭道:「此時此刻?你跟我說這個?你還記得我殺了你親弟弟吧?」
「他爬上了我婆娘的床,殺了就殺了,這種辱嫂的畜生,死不足惜。」陳友恭斬釘截鐵道。
「???」矮坡後的衙役們,紛紛感到三觀炸裂,你看我我看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