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再玩會兒!都三個月沒見母的了。」
領頭的不在言語,扭頭離了伙房。
賈三郎倒過氣來,左臂已被踢脫臼,連著胸前的肋骨也被踢,渾身已無三兩力氣,再也爬不起來。
剩下三個相視一笑,各個解開了腰帶……
賈三郎閉上了眼睛使盡全身的力氣扭過頭去,長大了嘴巴,喊不出一個字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好心好意迎你們進屋,好酒好肉招待你們吃喝……這是為什麼?」
雷聲熄了,雨卻越下越大,剩下半條命的賈三郎又被一把揪了起來,給拖到了炕上。
領頭的沉聲道:「那女人呢?死了嗎?」
一個笑著回道:「沒――有,死不了,死不了!」
另一個道:「我把這小子給拖來了,要不咱再問問,要是找得到神女洞,咱們也算是露回臉。他要是再不說,我把他四肢一樣一樣卸下來。」
領頭的沉聲道:「你們幾個過分了!」
那個笑著回道:「過分?頭兒,你下起手來,可比我們幾個都狠。」
幾人一陣沉默,領頭的嘆道:「好不容易尋了個地方避雨,又被你幾個搞得這般晦氣。」
年輕的道:「頭兒,今兒你這是怎麼啦?」正要伸手去抽刀。
賈三郎忽然無比清醒,清楚清楚地聽見了拔刀的聲音,緊接著襠下一熱,拼命掙紮起來。
領頭的止道:「小順子,你還年輕,殺孽能少造就少造!」
年輕的聽了不悅,又還刀入鞘,哼聲嘲諷道:「關大哥,干咱們這一行兒的,還配說什麼少造孽多造孽嗎?」
從旁的見他這般向領頭的說話,開口勸導:「小順子,怎麼跟頭兒說話呢?」「小順子,咱們幾個就該聽頭兒的!」
那年輕的哼聲道:「我知曉咱們門裡的規矩,是該聽頭兒的,可你們別忘了,我是三把頭一手教出來的,要論起真的來,你們可管不了我……」
眾人聽罷都沉默了。
屋外傳來了一聲柔和的笑聲:「哪個是三把頭一手調教出來的?讓我來瞧瞧!」
五人各都驚叫出生,紛紛跪地相迎。
門口正站了一個黑衣蒙面人。雷雨聲大,那人居然無聲無息的進了屋子。領頭的自知疏於防範,忙叩頭請罪道:「屬下疏於保衛,請四把頭責罰。」
四把頭充耳不聞,先是看了看在尿水中泡著的賈三郎,又轉身朝門外說道:「請國姓爺進來避避雨罷!」
門外一個相同打扮的背進來一個瘦小之人,幾人見了又磕頭參拜。那人徑直將背上之人放到了炕沿,筆挺地站到了牆邊,昬燈下映出了一頭花白頭髮。
那四把頭扯去了面罩,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來,道:「都抬起頭來!」五人從未見過四把頭真容,初見這副醜陋嘴臉,各個吃了一驚。
四把頭柔聲問道:「伙房裡那個女人,是誰幹的?還有,還有這人,是誰打的?」
領頭的顫聲回道:「是……是……都是屬下管教無妨,屬下願領責罰。」
四把頭柔聲道:「吃了人家的飯,還要睡人家的婆娘,打人家的漢子……」
那炕沿上的似是有傷,乾咳了一陣,用一口四川話罵道:「龜兒子,喪盡天良!」
四把頭雙手抱拳,躬身回道:「國姓爺說的不錯!果真是喪盡天良了!」言罷一聲長嘆,望向了窗外開始發呆。
炕沿上那個受傷的又罵道:「你們這般禽獸,各個不得好死呦!」說罷一陣冷笑,咳嗽了一陣,倒在了賈三郎身上。
四把頭呆了一陣,從懷裡摸出個藥瓶子丟在了地上,道:「這是止血散,等到了神女洞內,凡是碰了那個女人的,就給我自行斷了禍根,打了人的,再給我留下一條膀子。帶隊的管教不力,廢去一指!」說罷抱拳向炕沿上那受傷的問道:「這樣處置,不知國姓爺可還滿意?」
那受了傷的冷笑一聲,道:「你要自認是個英雄好漢,就把他們挨個兒颳了。」
四把頭搖頭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殺不得,殺不得!」牆邊那一人張口喝道:「滾出去,外面候著
第89章 不知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