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的唐心露出惶急神態,也顧不得哥哥,揚聲道:「勿部公子,你忘了你以往那些豆腐了嗎?你還是先行離開吧!」
李閒和平兒也已經入座,李閒道:「勿部兄,唐姑娘似乎很擔心你,沒有問題吧?」因為唐心的話,他隱約有個念頭,猜到勿部昕帶他是來吃什麼。
勿部昕遞給唐心安心的眼神,說道:「李兄儘管安心,咱們今日就是來吃豆腐,唐家大哥便是再敵視我,也不會將客人趕走,唐大哥,請上豆腐!」
唐大壯從怔愣中恢復過來,「你真要吃豆腐?」便是連他也有些懷疑的樣子。
平兒忍不住道:「不就是吃個豆腐嗎?難道能有什麼特殊的?」
唐大壯唐心兄妹都用古怪眼神望向平兒,唐大壯再次對勿部昕道:「你真確定要吃豆腐?」
勿部昕點頭:「唐大哥儘管照做便是。」
唐大壯如何還會遲疑,「你要自討苦吃,當然由你,你往日訂那些豆腐我都留著,便不信你能把它們都吃完!」說罷,粗壯漢子轉身,大踏步往食桶處走去。
「哥,哥!」唐心更見焦急,卻又攔不住哥哥,使勁一跺腳,沖勿部昕道:「你這又是犯什麼倔勁,難道你忘了,哥可說過,你只有吃完這些豆腐,才許咱們往來,那怎麼可能啊!」
柔弱女子,幾欲垂淚。
勿部昕很想上前安慰心上人,只是唐大壯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他也只能用眼神安慰伊人,嘴上道:「心兒莫急,今天這豆腐無論怎樣我都要吃,為了你,也為了贏一次李兄,你莫急。」
只是女人的心柔軟散亂了,要收攏回來便難如登天。
倒是平兒不忍見唐心如此,脆聲道:「唐家姐姐,人家要和勿部大哥喝酒,麻煩先上兩壇吧。」
唐心一怔,望向勿部兄,盈盈妙目像是會說話般向勿部昕傳達著心中的疑惑。
勿部昕忙解釋:「平兒姑娘是李兄的妻室,今日這頓飯,我與李兄吃豆腐,與平兒姑娘拼酒,卻是一個小小的約定,心兒你別誤會。」
唐心臉一紅,之前的煩惱心緒倒是因此穩定下來,嗔道:「人家哪裡有誤會,只是擔心你把平兒妹妹灌醉,大男人總要讓著女兒家的。」
勿部昕不好解釋,平兒則道:「唐家姐姐還是擔心勿部大哥吧,還不一定誰灌醉誰呢!」
便在這時,唐大壯搬著個半人高一腰粗的青瓷罈子蹬蹬走過來,剛剛有些安心的唐心頓時又臉色一變,以手掩嘴,惶然叫道:「哥!」
唐大壯砰的把缸放到勿部昕腿旁,瞪眼妹妹道:「心兒,取碗碟來,既然他們要吃,便讓他們吃個夠!」說著蒲扇大手啪的拍開缸子封口,霎時一股無比濃郁讓人聞之欲嘔的臭氣猛然瀰漫開來!
「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卻是平兒第一個坐不住,這股沖鼻又沖天的臭味,簡直讓人發狂。
勿部昕離得最近,臉色已然有些變綠,但他還是強忍著,望向李閒道:「以往我追求心兒,不敢表白,便每日來這裡點上二斤豆腐,卻從未帶走過,唐大哥便將豆腐給我留存,時日一長,便成了這樣一缸東西,後來我與心兒往來被唐大哥發現,唐大哥不相信我對心兒是真心的,便用這缸東西起了個誓,只要我能吃完這缸東西,他便不再攔著我與心兒交往,以往我沒有勇氣嘗試,但今天,當著李兄的面,也是為了心兒,我決定便是被毒死,也要把這缸東西吃完、吃光,我要唐大哥親眼看到,我勿部昕對心兒的真心絕對真到任何東西都無法改變!」
「哇!」卻是唐心被勿部昕這番話感動的流淚哽咽,泣不成聲。
唐大壯的臉色亦有些微變化,但他還是道:「說的再好聽也沒用,真能吃完這缸臭豆腐再說吧!」說著,他便取來碗碟等一應物什,又用勺子伸到瓷缸裡頭,舀出滿滿一大碗顏色發綠的豆腐塊,帶著熏天暗地的臭味擺到了勿部昕面前,示威一般道:「先從這碗開始吧!」
勿部昕屏著氣,看眼那碗臭豆腐,對李閒道:「李兄現在知道勿部昕要請你吃什麼了吧?」
李閒點頭,「唐大哥,請給李某也端一碟上來,瀝掉湯水即可。」
唐大壯愕然道:「這位公子真要吃這東西?難道不怕中毒嗎?」
李閒笑道:「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