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是一件好事,不僅是對蘇雲而言,就算是對整個蘇府,都有些樂不可支。
下人們的工錢漲了,還不是一點,干起活來都帶著笑容。
早就知道自家少爺是個好人,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不禁叫他們覺得心中愧疚,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多,對不起少爺的這份關懷,也更下定了要留在蘇府的決心。
蘇雲在院子中陪著幾個丫鬟盪著鞦韆,小娘平日裡不僅與他關係好,和這些丫頭們往往也能夠打成一片,久而久之的,他這位蘇府的少爺也就落得個『平易近人』的稱呼。
只是和小娘比起來,其他人的眼中還是有些畏懼在裡面,蘇雲看的清楚,也只是搖搖頭。
玩耍一陣,從自家院子中溜達溜達,哼上後世的一段歌曲,再於來訪的兩位皇子下下棋,聊聊天,一時間好不自在。
畫展的名氣大了,長安城的街道上,就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這一間新開的鋪子,誰家的公子小姐若是不了解,似乎都不好意思與人談論。
紈絝們不再去那煙花之地,有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手搖一把摺扇,也能夠裝裝公子,新奇極了。
當然,更多人的則是把目光盯在了那幾幅佳人的畫作之上。
這姿容,這氣質,任何女人與之相比似乎都覺得變得黯然失色起來,仿佛每天來這裡看上幾眼便是另類的一種滿足。
蘇雲覺得這樣的發展很好,雖然不能夠將畫裡的人給變出來,可能夠改變一些人的態度,倒也不錯,畢竟得不到的往往都是最好的。
他這樣想著,李靖卻是不幹了。
蘇府的大門被踹開,蘇雲還以為是土匪來了,兩位皇子在他這裡,豈可出事,想要召集眾人出戰,奈何下人們都老實的站在了一邊,似乎有些畏懼了起來。
抬起頭,蘇雲這才看見原來李靖走上前,還帶著一臉的怒意,急忙迎上去叫了一聲伯伯,內心也在思量,李靖這幅樣子,怕是因為他的畫展而來啊。
蘇雲本就不打算逃過這些人的視線,只是沒有想到來的快了一點,也兇猛了一些。
站在蘇雲的身後,李承乾和李泰二人有些傻眼,他們今天不過是將新製作的藤椅交給蘇雲觀摩觀摩,幾人剛剛還喝著茶,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李靖,對方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在生氣,難道他的這位兄弟得罪了李將軍不成?
這樣想著,兩個人也有些疑惑,也不著急離開,決定先看看。
「你小子說,近日長安城內的那間『畫展』,是不是你乾的?」李靖瞪著眼問道,若不是顧慮著兩位皇子,怕是早就忍不住教訓一下面前的這個小子。
蘇雲點點頭承認道:「正是小子所做。」
「你師傅就是這樣教給你的,一身才學用來掙錢?」李靖不幹了,怒聲問道,一雙布滿老繭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就像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伯伯,小子並非是想要掙錢,而是通過這樣的手段,叫更多人來體會而已。」蘇雲臉不紅心不跳,仿佛說出這樣的謊話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
「哦?這是何意?你小子今日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我便代你師傅教導你一番。」李靖說著,寒著臉,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伯伯莫要生氣,小侄之所以開辦畫展,也只是為了叫更多人了解這樣的畫作,供人學習,這是為那些喜愛字畫的人著想,對他們來說乃是一件好事。」蘇雲緩緩道。
「好事?可為何進入你小子的鋪子還要交出兩貫錢,這也是好事?」李靖問道。
「伯伯,您說這話就不對了,求師尚要瑜資,小子的畫作難道要白白的供人學習不成?兩貫錢卻也不多。」蘇雲不樂意了,在後世上學那學費可是多的嚇人,為了這素描也是沒少花錢啊,現在收點報酬豈不是應該的麼,況且他的初衷便是掙錢,免費給人觀看,那他還畫什麼?
「學問如何能夠與錢財混淆,如今眾多有學問的人來觀看你的畫作,那便是幸事了,你年紀輕輕,豈可將錢財看的如此之重,兩貫錢的門欄,你難道就不為那些寒門之士想一想?」李靖道。
「若是小子真的不要錢,那也未必是好事。」
「哦?這麼說你小子還覺得有道理了?姑且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