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驚擾，李某在這裡向卜兄道歉了，卜兄站著回話即可。」李閒鎮定如恆的表現讓寧道務微微放下了心，心中很是暗贊了李閒一番。
「多謝大人。」
等卜南帆起身後，李閒隨口道：「有個問題需要卜兄解釋一下，那就是古三月自殺前典獄證明卜兄曾經探過獄，不知卜兄與他談過些什麼？又發現什麼異樣沒有？」
卜南帆一臉惋惜的道：「卜某與古三月只是敘了敘舊情，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倒是卜某提過一句刑部的死刑復奏應該就快下來，當時古三月有些激動，嘟囔著什麼不想被腰斬之類的話，想來他可能是想留個全屍所以才尋死的吧。」
一番話滴水不漏，便是純粹偏袒古三月的張九齡都無從挑錯。
李閒淡淡道：「原來如此，看來尋死真是古三月個人的問題了，只不過卜兄看他的時間也太巧了些，當然，這說明不了什麼，多謝卜兄實言相告。」
卜南帆欠身道：「大人客氣，若是還有什麼問題大人盡可隨便提問。」
這兩人客客氣氣的你一句我一句，絲毫不像是在審案子，倒像朋友間的聊天，這讓一旁端坐的張弘雅還有鄭王兩位大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若是再這樣聊下去，只怕到天亮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如同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只見李閒猛的一拍驚堂木，目光如電般逼視著卜南帆道：「卜南帆，你為什麼要殺楊家小姐？」
突如其來的提問，配合驚堂木那一下讓人手足無措的猛烈敲擊聲，若是尋常人被李閒銳如鷹隼的目光這麼一逼視，便很有可能慌亂下隨口來一句我是為了什麼什麼，被抓個正著。可是卜南帆絕非庸常人，他的心理素質之好就是李閒亦不得不嘆服。只見他先是微微一怔，旋即表情憤慨的道：「大人緣何會懷疑到卜某，楊家與我卜家乃是世交，我卜某人與楊家表妹更是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敢問大人，卜某有何理由要害楊家小姐？」問題竟又被他反拋了回來。
李閒冷冷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楊家小姐喜歡的是古三月，你得不到她便起了殺心。」
「不對，楊家叔父已經向我爹提過結親，是卜某拒絕的，若是卜某對楊家小姐有意，藉此明媒正娶，豈不更好！」卜南帆有理有據的反駁道。
「你倒是想明媒正娶，只是知道楊家小姐不會答應，所以才布下局強姦楊家小姐，栽贓給古三月，是不是？」李閒步步緊逼，一時間兩人的交鋒讓大堂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不光張九齡、寧道務還有大堂外聽審的平兒、芸娘心提起來，就是張弘雅和鄭王兩位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過去。
這就好像看戲一樣，戲碼之前的鋪墊已經過去，現在終於到了高潮。
卜南帆看著李閒，哂然道：「大人真是個編故事的好手，可惜故事就是故事，事實是古三月才是強姦楊小姐的兇手，這點楊小姐的侍婢翠兒可以作證。」
「是嗎？」李閒冷笑一聲，「來人呢，帶翠兒！」
故事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畏畏縮縮的翠兒被帶上堂來，上來就撲通跪倒道：「大人，小婢證明是古三月強姦的我家小姐，小婢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的！」
「大膽賤婢，竟敢當堂撒謊！」李閒猛地斷喝一聲，嚇得翠兒渾身發抖，隨即道：「本官問你，楊家小姐被害的時候你在哪裡？」
「小.小婢就在門外。」翠兒強自鎮定的道。
李閒猛的一拍驚堂木，喝道：「還敢撒謊，那****分明是在你家小姐進房後私會情郎去了，武水邊柳樹下，好一個會情郎的好地方，只怕你是親眼看著你家小姐跳河的吧？」
「我.我。」翠兒被李閒的話問的臉色煞白，張著嘴我不出來。
李閒喝道：「莫非非要本官把你那情郎一併抓來，你才肯認，是不是！」
翠兒渾身一軟，臉色死灰一般，趴倒在地上哭泣道：「小婢認罪，那日小婢確實是沒在現場，是因為出事後怕老爺責打這才做的假證，小婢認罪了，認罪了。」
聽到她的話，一旁的張九齡激動的攥起了拳頭，眼眶也紅了起來，想到這幾天的辛苦換回這個結果，值了。
但是李閒的追問並沒有停止，他繼續緊逼道：「翠兒本官問你，你之
第十七章 功虧一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