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跟在了那個看起來有些面熟的年輕人後面,而蕭苒則是跟上了他。
「你要怎麼處理?」
「沒想好,先靠近,然後視情況再做決定吧。」
「那你會說韓語嗎?」
「不會。」
蕭苒停下了腳,然後她微笑道:「我會。」
楊逸很是詫異的道:「你會說韓語?」
「不僅會說韓語還會說日語。」
蕭苒衝著楊逸笑了笑,然後她捧著籌碼在楊逸前面走了過去。
兩個韓國人已經坐在了一張德州撲克的賭桌上,而那種賭桌上已經坐了三個人,加上他們兩個後就是五個人,已經可以開始賭了。
蕭苒就坐在了那個年輕人的旁邊,然後把自己的一盒籌碼放在了賭檯上。
兩個韓國人一個就是二十來歲,另外一個看起來得有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樣子,楊逸以為那個歲數大點的是保鏢或者跟班呢,但是看到兩個人全都坐在了台上,他又覺得不像。
六個人齊了,楊逸已經沒有了座位,於是他沒有坐下,卻是在德州撲克的賭廳里轉了轉,看有沒有張勇的蹤跡。
轉了一圈兒,當楊逸回來的時候,賭桌上又空出來了一個位子,於是楊逸趕快坐了下去。
楊逸坐在了最邊上,守著荷官,而蕭苒就在另一邊。
兩個人沒有說話,眼神也沒有交流,楊逸等了等,等新牌局開始的時候他也加入了進去。
這裡是貴賓廳,玩的就很大了,每次下注最少一百美元。
兩張牌發在了楊逸身前,他的底牌是兩張j,贏面已經很大了。
不動聲色的把牌扣下,楊逸扔了兩個一百的籌碼在台上。
第一把楊逸輸了,輸了六百,那個韓國中年人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一把贏了大概有四千美元。
蕭苒扔籌碼的時候特別隨意,就好像一百的籌碼無法引起她的絲毫注意力。
扔下了一枚一百的籌碼後,蕭苒特別隨意的對著坐她旁邊的年輕人用韓語說了一句,只不過她說的什麼楊逸聽不懂就是了。
然後那個有些年輕的韓國人顯得特別驚訝,很快就和蕭苒用韓語聊了起來。
楊逸聽不懂,也沒必要知道蕭苒在說什麼,他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對手。
六個人里有一個是職業賭徒,就是挨著楊逸坐的那個,還有一個是輸的有些急但還能保持紳士風度的老頭,楊逸觀察他已經輸了有一萬多了。
蕭苒會玩,玩的也還行,至於那兩個韓國人,中年人應該是賭場常客,但技術也就馬馬虎虎,而那個年輕的則純粹屬於凱子。
所謂職業賭徒不見得就是靠出千混得,他們只需要在玩牌的時候擁有比常人高的勝率就行了,這種人無法保證每次賭都能贏,但他們在輸的時候比別人輸的少,贏的時候比別人贏的多,在經驗和玩牌的技巧上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楊逸屬於依靠天賦大牌的那種,他可以當個數學家,他的大腦自帶作弊器,雖然無法依靠出千來贏錢,但他能比那個職業賭徒玩的更好。
經過了四次交手,那個職業賭徒有些摸清了楊逸的底,知道楊逸不是個給他當提款機的凱子後,他舉起了放在賭檯上的酒杯,對楊逸微微點頭並笑了笑。
兩個職業賭徒間打了個招呼。
在賭桌上遇到了高手,要做的不是打敗這個高手,而是你贏你的我贏我的,凱子有很多,職業賭徒間完全沒必要自相殘殺。
楊逸和身邊的職業賭徒之間有默契,他們不會在同一個牌局裡廝殺到底。
楊逸看了看底牌,然後他扔了個籌碼,而他旁邊的人也跟了楊逸的賭注,接下來是兩個韓國人,然後是蕭苒,然後是那個送錢的老頭。
六個人全跟了,公共牌對楊逸比較有利,於是楊逸把籌碼扔了一千下去,然後又是五個人全跟。
公共牌再次翻出,楊逸覺得他的牌不如旁邊的職業賭徒大,但是他沒有棄牌,而是又加了兩千美元。
楊逸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贏的可能,但他還是扔籌碼只是為了把這一局架起來,他在混淆幾個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