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過,白家的人可別讓他碰上,否則可不要讓白家的人吃苦頭!他這段時間就和發了瘋一樣找白家的刺兒,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白大世子頭上居然有這麼一頂髒帽子!當時讓白夫人給壓下來了,哼!到了他手上,可是讓你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尹恆考慮的便同尹仁不大一樣,皺了皺眉:「舅舅和王爺怎麼說?」錦衣衛的指揮使是黃福,而大頭頭就是大名鼎鼎的寧親王。寧親王處世小心謹慎且格外衷心,所以皇帝將錦衣衛交給寧親王,也是放了心。
尹仁一昂頭:「舅舅和王爺默認了我的做法。」
尹恆「嗯」了一聲便偏過頭去。尹仁自小在自己哥哥身邊長大,自然知道他擔憂的是什麼,低聲道:「舅舅那兒或許是為了心疼妹妹,但王爺那兒,只怕是已經看昌北王不順許久,要開始有動作了。」
十三歲的尹仁雖說沒有大哥那樣耳聰目明,但一番的歷練早就已經讓他有了和同齡養在京中的公子哥兒不一樣的心性,跳脫之下還有的是縝密的心思。
尹箢換了一身便於出行的衣裳出來,兄弟二人自覺地將話題給遮掩過去,帶著滿心歡喜的尹箢便出了門。
京兆的茶會來的人多,但尹箢喜愛喝茶,所以尹恆便喜歡帶她出來逛逛。女兒家想要上街,要麼是母親帶著,要麼是兄長帶著,總之是不可能讓女兒家獨自一人上街的。
為什麼?貴族的女兒家們多身驕肉貴啊!
尹恆尹仁個子高,尹家兄妹又承襲了父母的好樣貌,所以即便是換了尋常的衣服,還是一副惹人注目的模樣。
有了尹家兩個兄長的保駕護航,尹箢得以悠閒胡鬧,這一趟玩兒的倒是好不開心!
等到玩兒的終於有些累了,尹恆這才道:「去吃飯吧。」
嗯,吃飯最重要。只是沒想到,尹恆已經約了人了。
一進包房,尹箢就看見一個男子已經在那裡了,長相倒是好,只是周身有一股子凝重的氣息。
尹仁和他倒是熟絡,一拍他的肩:「你今兒怎麼也出來了。」言罷,尹恆便朝著尹箢道:「這是寧親王世子,夜謄。」
尹箢這邊擺起了縣主該有的乖乖女的風範:「世子好。」
夜謄一笑,已經聽說了她的名聲,加上尹仁這幾天在錦衣衛氣哄哄地拼命找白家的茬,早就讓他對這個溫宜縣主刮目相看了。隨手解下腰上的匕首:「初次見面,我也沒什麼好送給小妹的,這便當作見面禮吧。」
尹箢看著那把匕首,光是刀鞘便做的很是精緻,尹箢自從重生後便有些轉性,對詩詞歌賦什麼的一概沒了興趣,反而對這些火槍啊,刀槍啊很有興趣。
笑眯眯地手下了夜謄的見面禮:「謝謝世子。」
這可看的尹仁牙痒痒。夜謄的屋子裡有很多兵器,且夜謄是個兵器控,能在他屋子裡掛著的,就是那絕頂好的兵器。他眼饞了好久夜謄都不肯給,反倒今日才第一次見尹箢,便大方地送出了見面禮,看的他好不心疼。
四個人坐下吃飯,因為尹箢在場,所以也不得多說什麼。尹箢自己吃飽喝足了,就將下巴搭在窗柩上,看著下頭來來往往的人群。
嗯,站在高處看人群,是一件極其快樂的事情。但是呢,如果是自己在人群中,估計……會感到厭煩吧。如果不是有自己的哥哥們一塊兒出來,她也是不樂意出去擠的。
尹仁在尹箢的小腦袋瓜子上重重地揉了幾下,然後笑嘻嘻地趴在她身邊:「瞧什麼呢這麼入神。」
尹箢瞪著兩隻眼睛看著一臉笑容的尹仁,恨不能把他頭上的發束也給扯下來。但到底尹仁已經是在錦衣衛辦事的人呢了,自己也不好讓哥哥太過難堪,只得哼了一聲,扭過頭表示不搭理尹仁。
尹恆和夜謄看的失笑,這兄妹倆是個冤家,聚在一塊兒總是鬧騰個不停。回過神,夜謄摩挲著酒杯:「西邊戰事難平,韃韃人不是好消停的,只怕明年又得再起戰事。」
夜謄是寧親王已故王妃嫡親的兒子,寧親王雖說有不少後院,但自從寧親王妃故去後便沒有再續弦,所以膝下就只剩下一個嫡親的兒子和一個嫡親的女兒了。女兒平陽郡主已經定了人家,只不過要過兩年在嫁過去。
夜謄在戰場上的經歷不比尹仁少,尹恆從前也讓尹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