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又是京中引起了一個軒然大波,為什麼突然間,這位昌北王的嫡女會突然間對安世子動手?僅僅是因為兩個人在路上絆了嘴?
現在朝中都是不安定。這不,今日尹仁上朝回來了,一臉的不爽,走到了凝亭苑對著尹箢便抱怨:「你說這安家真夠可以的,今兒上朝呢,突然安國公就哭著跪下要皇上給他一個公道,老淚縱橫地訴說了自己到底有多麼地不易,好像這世間所有的不幸都攤到了他一個人頭上……你幹什麼去?」
尹箢正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哪裡曉得尹仁會突然間走進來這麼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只好是一邊收拾一邊聽尹仁說話。
「我入宮一趟,弄了一碗蓮子湯,給大嫂帶去。」
尹仁點了點頭,尹箢卻繼續問:「那昌北王是什麼反應啊?」
「昌北王那個暴脾氣,還能有什麼反應?」尹仁嗤之以鼻:「在朝堂之上都不曉得『收斂』二字,險些便要和安國公打了起來。安國公是文臣,他昌北王是武將,這怎麼是昌北王的對手?」
尹箢一聽,驚訝地看向尹仁:「那……皇上豈不是盛怒?」
「自然了。」尹仁道:「皇上勒令兩位都回府去休息,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必上朝了。」
尹箢吐了吐舌頭,倒是沒有說話。
「不過,這件事,好似皇上已經起疑了。」尹仁皺著眉頭道:「其中實在是有些蹊蹺,皇上已經命我們錦衣衛去查,寧親王估計已經動手了。唉,明兒開始我也可能會忙的沒時間在家了,你常常入宮去也好。」
尹箢看向尹仁,認真地道:「四哥,你別把人家好好的一樁案子給弄瞎了啊……」
……
尹仁白了尹箢一眼,自己大步走出了凝亭苑。
他可忙著呢!
尹箢笑了笑,拿上了蓮子湯,走出了琚逸伯府。
啟祥宮中。華鳳端著蓮子湯喝了一口,笑著道:「阿嫵的手藝倒也精細了不少。」
這幾日,尹箢經常弄一些自己做的營養湯來給華鳳喝,手藝是真的進步了不少。尹箢笑著道:「大嫂喜歡便好。我還擔心大嫂不喜歡呢。」
華鳳笑著將蓮子湯給喝下,這才道:「對了,祁王早就已經來了,就在偏殿呢,你且去一趟吧。」
尹箢一聽。先是臉上一紅,但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他既是早來了,大嫂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華鳳伸出手在尹箢的臉上颳了一把:「你是個女兒家,他一個男兒家,等你一會兒有什麼要緊的?」
華鳳自從懷孕之後,這張嘴倒是也格外會說一些:「咱們這女兒家的人,就該是矜持,你若是一聽到他來了便風風火火地跑過去,這想什麼樣子?倒是人家,很是有耐心……」
「大嫂。我曉得了,您先喝了這杯茶,我去去便回來。」尹箢笑著將茶親自送到華鳳手中,自己則一溜煙兒地便跑了出去。
華鳳無語地看著跑出去的尹箢,自個兒念了一句「女大不中留」。
尹箢到了偏殿,只見祁王已經站在那兒了,可是今天的祁王,貌似氣場有些不對啊……
看到尹箢過來了,祁王先是展開了一個笑容:「你來了。」
兩人只見相處倒是已經很是習慣了。尹箢笑著道:「今兒來了很久了?」
「沒多久。」祁王道,剛一坐下。便開口道:「下回做事,可得小心些。」
尹箢心中突然間一跳,面上卻是照舊的笑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祁王嘆了一口氣,臉色也跟著變了。不再是笑眯眯的表情,轉而是一副嚴肅的神情:「你的人手腳很快,只是火藥的痕跡處理不乾淨,險些讓人給發現。」
尹箢這下沒有再說話,反而是看向了祁王,向來覺著自己對人心有一定的揣測的祁王。此刻也不能想到她到底在想什麼。
到底在想什麼呢?可能溫宜縣主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王繼續道:「痕跡我已經替你掩蓋了,手下的人能力需要加強,下回不許再做這麼冒險的事情了。」
尹箢看著祁王,神情突然間默了下去:「安家和昌北王府,是活該。」
祁王看著尹箢的側臉,心中知道她是為著奐禾的死心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