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琇聽了賈玉梅的話之後,朝跪在地上的賈南秋看了看。
見賈南秋筆直的跪在地上,眉目低垂,文文靜靜的沒有絲毫要辯解的意思,心裡不由得暗嘆,是一個沉得住氣的。
倒是岳明有些不忿的道:「你要是好好的問,誰耐煩跟你生氣,你一進了賈姐姐的房間是怎麼譏諷她的,要不要在皇后面前說一說?在場的可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你那樣子哪有一點兒大家子的樣子。」
段玉梅被月明明咄咄逼問,臉上掛不住,強辯道:「誰譏諷她了,我不過就是看著她房中的擺設太寒酸說了兩句而已,我可是實話實說,誰譏諷了。你一個武將的女兒,整日不是打拳便是練武,知道什麼是譏諷,真是好笑。」
「行了,別吵了!」石琇厲聲呵斥了一句。
這聽現在裴玉梅在她跟前說話的語氣,便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像裴玉梅這樣的女人,一開口不管說什麼,就單看那神情,便會讓人厭惡,岳明這樣的直脾氣自然受不了。
石琇沒有再往下問,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在家裡嬌養慣了的,但是進到了宮裡,便要將在家裡的那些驕縱都收起來,準確的說你們現在還不是後宮的女人,所以哀家不便發罰你們,」她說到這裡之後,喊道:「教引嬤嬤何在?」
此時,教引嬤嬤正心驚膽戰的跪在最後面等候發落。
一般小主們有了什麼過錯便都是她們頂著,這是宮中的老規矩了,只是,皇后新婚不久,又是第一次在後宮中獨立辦事,她心裡便存有一絲絲的幻想,不想皇后雖然年輕,可在處事上竟然一點也不糊塗。
教引嬤嬤聽到皇后的話之後,忙上前道:「奴婢認罰。」
「你教引不利令小主們生出嫌隙,便罰你在班姑像前跪跪三個時辰。三個月的月例。」
石琇的話說完之後,被罰的教引嬤嬤聽了之後,滿心感激的給她叩頭道:「多謝皇后娘娘仁慈,奴婢領罰。」
石琇一抬手令她起身。隊依然跪在地上的新人們道:「你們現在犯了錯,哀家不能罰,但是你們也想想,帶皇上冊封之後,你們都是後宮的女人。到那時,哀家自然不會縱容你們將後宮弄得烏煙瘴氣。」
她說完在段玉梅與賈南秋的臉上掃過,接著道:「以後,哀家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爭吵,也不管誰對誰錯,一個巴掌拍不響,出了事不管你們是誰都得擔著。」
石琇說完了之後,眼睛掃過眾人,道:「今天皇上得閒,想見見你們。」
她此話剛剛的說完。底下便切切私語起來。
岳明看了看段玉梅的狼狽樣,便忍不住笑了。
段玉梅卻還不自知。
就在此時,一直在坤寧宮伺候的尚嬤嬤趕來,在皇后的耳邊道:「娘娘,皇上說今天有事,沒空見他們,跟人出宮去了。」
石琇的臉上一陣尷尬,忍了忍隊她們道:「今天皇上臨時有事,去辦事了,改天再見你們。你們都給哀家好好的,皇上指不定哪天便要見你們,你們想讓皇上看到你們這幅樣子嗎?」
說完便甩袖子走了。
石琇剛剛的走,儲秀宮的氣氛便放鬆了下來。
岳明從地上站起來。笑了笑對賈南秋道:「姐姐,依著皇后娘娘的意思,我們以後可不能忍氣吞聲了,反正怎麼都是被罰,索性打個痛快再說。」
她說著拳頭一揮朝著段玉梅的臉上便過去了。
嚇得段玉梅忙向後躲,岳明的拳頭擦著她的鼻尖過去了。一絲一毫也沒有碰到她。
可是她卻嚇得險些摔倒,幸好他她的丫頭在一旁扶住了她。
「岳明,你這一個野丫頭,皇后娘娘前腳剛走你便要打人,我跟你拼了。」段玉梅何曾吃過這樣的虧,說著便要上前廝打。
岳明往後一推,笑著對段玉梅道:「你覺得你能打贏我嗎?瞧瞧你的樣子,還說我是野丫頭,我看你才像個乞丐呢。」
她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段玉梅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也破了,頭髮也散了,忙轉身朝房中跑去,邊跑邊道:「岳明我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
岳明沖段玉梅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叉腰道:「我等著你。」
賈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