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容茗,起初柳峰還有些意外。
不過更多的是驚喜。
容茗見到柳峰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伸手一戳他的肩膀道:「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不好意思面對我了?」
柳峰呵呵一笑道:「哪有?我本來想等我進宮當值的時候好好跟你解釋解釋,不想你今天來了,那今天便跟你說說吧。」
容茗聽了此話,沒有理會柳峰,徑自往裡面走,邊走邊道:「還解釋什麼呀,連你們楚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那位烏蘭姑娘對你情深意重,不遠千里送來了定情之物。」
柳峰聽容茗再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不再像剛剛聽到的時候,那樣激怒了,便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
那日容爍命人圍了楚王府,要搜查可疑人物。
柳珂與柳峰商量,容爍一定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論,若是要死了說沒有人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查不出所以然,他作為皇帝的面子也不好看。
柳峰便想到了烏蘭,前段時間烏蘭派人給他送來了一些東西,當時,他擔心容茗多心,便只是將東西偷偷的收起來了,此時,倒可以拿此事出來擋一擋。
二人商量定了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貼身之人,囑咐他們,若是皇上的侍衛問的急了,便將此事告訴他們。
此事很快便傳到了容茗的耳中,她當時一聽說此事,便急了,雖不好意思明著說什麼,可是,卻沖柳峰發了好大的脾氣。
不過,今日上門,看容茗的樣子,應該是氣消了。
柳峰跟在容茗的身後,笑道:「我與烏蘭認識不過數月。若是真的與她有什麼,便留在西北了,怎麼會不遠千里冒著生命危險回來。」
他說到這裡之後,稍稍的頓了頓。道:「雖說我回來有一個原因是為了珂兒,可是卻也不全是。」
走在前面的容茗聽了此話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微微側頭,道:「那還有什麼原因讓你非要回來。」
柳峰只裝作沒有聽到此話,輕咳一聲。越過了容茗,轉移了話題,道:「那烏蘭雖然好心,隔著千山萬水的送我東西,可是那些東西並不是我喜歡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送我點什麼其他的東西。」
容茗聽他明明是在說自己,繃著的臉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是說誰呢?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人家隔了那麼遠都知道送你東西,我近在眼前卻想不到送你什麼。」
柳峰點點頭道:「嗯,孺子可教。就是這麼個意思。」說完知道容茗不會饒他,便先跑了。
容茗在後面邊追邊道:「你給我說清楚,我沒送你東西嗎?得寸進尺的傢伙。」
柳峰跑到自己房門前停住了腳,皺著眉頭笑道:「就一個荷包而已,我想要的還很多很多,你都沒有給我。」
容茗被柳峰說的臉上一紅,嗔怪道:「瞎說什麼,萬一被下人聽到了不知道人家怎麼想呢。」
「怎麼想,愛怎麼想變怎麼想。」柳峰說完此話,便將她拉進了房中。
容茗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臉上便已經被柳峰猝不及防的親了一下。
她一愣,旋即見沒人,假意帶著怒氣在柳峰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可是還沒等她說話,自己的身子便被柳峰抱住了。
「有六天沒有見到你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六天有這麼長。」
容茗覺得自己的耳邊暖暖的,傳來柳峰的氣息。
此話,讓她心裡如踹了一直小兔一般,突突直跳。
「那你還說要等一月之後,才進宮——見我。」容茗磕磕巴巴的道。
「楚王府上下就只有我一個男丁。而且,珂兒還在養月子,指不定就會有什麼事,我豈能離開。」
說到此處,柳峰直起身,雙手捧著容茗的臉笑道:「我知道你這麼聰明,肯定能想明白,我與那烏蘭什麼都沒有,只不過都是她小女兒家的心思罷了,我從來只當她是妹妹,而你卻不同,你是我心上的人,一刻也不能忘的人,就算是隔了千山萬水,也要回來找尋的人。」
此話沒有說完,柳峰的頭已經抵在了容茗的額頭上,雙唇慢慢靠近——
當容茗感到自己的唇被深深吻住的時候,方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