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珂想了想,道:「不如免了她的棍棒之刑,直接攆到良園莊了事。」
韓式聽了之後,一臉踟躕的道:「這樣好嗎?佟鏽大小算是個外管事呢。」
「怎麼不好,莊子上難道就不是柳家產業嗎?只有這樣才能對其他的人造成震懾,不然別人還會以為,偷了府上的東西也不過是打兩下便完事兒,依然會被留在府里,再過兩年風聲過去了,便又被起用了。」
柳珂說完了這些之後才道:「況這佟鏽家有生病的老母,若是將佟鏽家的打了,那便有很長時間,無人照看老人了,反而分了佟鏽的心,不如索性將佟鏽家的趕到城外的良園莊去,既省事兒,又能嚇唬住下面的人。」
韓氏聽了柳珂的分析之後,聽著也在理。
在柳府做奴僕比一般的殷實農戶家的生活都要好,只要是進了柳府的,沒有人願意出來的。
若是將佟鏽家的趕到莊子上確實能威嚇不少人。
此時,兩個婆子拖著佟鏽家的過來了。
韓氏在眾管家媳婦集齊了之後,便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眾人聽了之後都不禁唏噓。
佟鏽家的卻表現的很平靜,似乎這樣的結果,她早就預料到了。
冰兒聽了韓氏的決定之後,也只是低著頭,並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樣子。
柳珂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這樣的處理結果,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很重了。
不過,佟鏽家的到了莊子上便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她生病的婆母,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眾人散了之後,柳珂正在暗自盤算著怎麼命人給佟鏽家送些有用的藥材去。
在老太太王氏身邊伺候的丫頭香櫞急匆匆的跑進了議事廳,對柳珂與韓氏回道:「三太太、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大老爺與大太太要回博陵了。」
韓氏聽了香櫞的話以後,看了柳珂一眼,對香櫞輕喝道:「說的什麼話,大老爺與大太太回來是好事,你做什麼像丟了魂一般。」
前來稟報的香櫞被韓氏一喝,忙低下了頭,小聲道:「聽聞大老爺是被貶了。」
韓氏聽了此話,驚得站了起來。
柳珂的父親柳明是東府唯一一個在京為官之人。
他十九歲便進士及第中了榜眼,免試成為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後散館,直接留在了翰林院做檢討,從七品。
是柳家東西兩府引以為傲的人物。
原本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從蘇氏病去,柳明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整日喝的酒氣熏天、爛醉如泥。
他的叔父柳家祿不止一次的勸誡他,可是最多就管一兩天的事,過後便又將柳家祿的話丟到腦後了,三五朋友相約又喝到了一起。
所以,柳明做到翰林院侍讀之後,官職便再也沒有往上升,經常因為醉酒而被上官甚至皇上當面斥責。
此次被貶肯定與他酗酒有關。
「父親被貶到了什麼地方,總不會是貶官為民吧?」柳珂問道。
香櫞聽了柳珂的問話之後,回道:「聽前來報信的人講,大老爺被貶為瀛州知縣,因上任途中路徑博陵,便回來看看,住幾天。」
柳珂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韓氏也不好說什麼。
兩人在議事廳中坐了一會兒,說了些沒關緊要的話,便散了。
回到竹秀園之後,柳珂給了柳青一些銀子,讓她買些治療虛咳的藥草送到佟家,並讓柳青轉告佟鏽家的,有什麼事盡可來找她,佟鏽一家自然感恩戴德。
處理完此事之後,柳珂便寫了一封信將柳明被貶的事情告訴了在大覺寺習武的兄長——柳峰。
第二天,柳峰便命人捎回了書信,對此事,信中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其他便是詢問柳珂的生活起居等瑣事,對柳明被貶的事,沒有再提一句。
到了柳峰生辰這天。
一大早,老太太王氏便派人去了大覺寺。
不過,柳峰卻並沒有跟著柳家的人回來,
王氏也知道柳峰的性子,聽了下人的回報之後,無奈的道:「由他去吧,」說完此話,又忍不住道:「命人做些新鮮的糕點給
第七章 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