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牽著柳珂的手走到了房中,回身將房門關上,這才小聲的道:「這次皇上怕是兇險的很,你還記得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看著皇帝的臉色有異,仿佛不是疾病所致?」
柳珂聽了此話,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你不是說下人給皇帝下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容熠點點頭道:「原本是這麼回事,只是,我剛才見到皇帝,皇帝臉色黑黃,很明顯就是中毒了,而且毒性已經深入骨髓,不是我所能醫治的了。」
柳珂忍不住驚訝的捂了一下嘴,「是誰如此神通,竟然能給皇帝下毒?」
容熠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是,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能親近他的人才能做。」
此時,容熠一側耳,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不多時,腳步聲朝著東邊而去,他才又道:「可是能皇帝近前伺候的人,看著少,細細算去也有七八個人,這樣便很難斷定是誰了。」
他雖然如此說,可是柳珂能看的出來,在他心裡其實應該有猜測,甚至大體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
柳珂沒有問,只是道:「那你告訴皇帝,他身邊可能有細作的事情了嗎?」
容熠搖搖頭道:「沒有,皇帝的身邊已經不能沒有人伺候了,我沒有機會跟他說,因為我也不能確定,他身邊的哪個人衷心,哪個人有異心。」
「那我們就只有以不變應萬變了。」柳珂嘆氣道。
此時,玉葉從外面回來了。
柳珂見玉葉跑了一身的汗,趕緊讓她進來,問道:「讓你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玉葉看了看外面。湊到柳珂的耳邊道:「世子妃,剛才我看到晚秋在台階下轉悠。」
柳珂聽了此話,不由得朝著容熠看了過去。
容熠一鄒眉頭,冷冷一笑:「剛才我聽到院中有人走動,只當是丫頭們在院子裡做活,卻沒想到竟然是她在偷聽。」
「算了,反正她也出不了這個院子。以後若是他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一起找她算賬吧。」柳珂現在沒有心思管晚秋的事情。
拉著玉葉到了裡間,玉葉細細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臨了,柳珂問道:「那他們所處的位置。你可都記清楚了?」
玉葉點點頭道:「記清楚了,到時候萬一又變,他們自然會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請世子妃放心。」
容熠聽了半天才疑惑的問道:「珂兒。你將別院的人都遣散到了京城各處的民宅?這是為什麼?」
柳珂一笑道:「為防萬一。」她說完之後,又對玉葉道:「如今形勢發生了變化。兄長與琀兒已經搬到了武石家附近的一個院子,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去做一件事。讓在柳家附近安置的人,搬到那裡去。」
玉葉點點:「奴婢明白。」
待玉葉下去之後,容熠臉上帶著幾分不悅道:「你竟然將後路什麼的都想好了。那我呢,我的後路呢?你有沒有安排好?」
柳珂一聽。容熠這是吃味了。
這些都早已經與玉葉和吳儀他們商量妥當,出去的時候,時間緊迫,她沒有來得及跟容熠講清楚,而且當時她的心情慌亂多於鎮定,那裡還有心情解釋這些。
此時見容熠的似是有些生氣,便抱著她的胳膊搖了搖笑道:「你的後路何須我來安排,我的後路也自然不用考慮,只要你走到哪裡我便跟到哪裡,你若生我便陪你生,你若是死我便陪你死,如此而已。」…
原本容熠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生氣,可是此時聽了柳珂此話之後,心裡卻只有激盪,順勢將她攬進懷裡,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你的家人死,有我在,你一切都放心便好。」
柳珂點點頭,「知道,只是這些是在我出嫁之前便安排好的,並不是有意外擺你。」
她將此話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里有問題。
果然,逃不過容熠的耳朵。
他一臉驚異的問道:「在嫁給我之間你便將這些都安排好了?為什麼?你早就知道柳家會被抄沒,早就知道朝廷會出現動盪,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珂下意識的捂了捂嘴,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好,總不能告訴容熠她曾經經歷一世,所以對以後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