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珂看了源兒帶來蘇淺秋的書信之後,吃驚異常:「源兒,這是表姐讓你帶來的書信?」
源兒點點頭道:「是的,奴婢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一下寫這麼多的字。」
柳珂看著源兒有些不悅的神情,不由失笑。
源兒自從蘇淺秋做才人的時候便跟在她的身邊,到現在也有三年的時間了。
蘇淺秋做才人的時候深得皇寵,作為她跟前伺候的宮女,源兒的身價也便水漲船高,以前見到柳珂的時候便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雖然如今蘇淺秋已經不是什麼才人了,可是源兒對待柳珂的態度卻一下改不過來,尤其是在情急的時候,便忘了現在她們的身份。
她自己說完了話之後,才覺察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逾了,不好意思的行了一禮,道:「世子妃恕罪,是奴婢失禮了。」
柳珂原本就不在乎這些虛禮,自然不會跟她計較這些。
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問話有問題,只是剛才被信里的內容驚到了便不由主的問了出來,便道:「沒事,既如此,那我便將晚秋找來。」
柳珂說完這話之後,便對玉葉道:「去將晚秋叫道這裡來,就說我找她有事。」
玉葉出去不多時,晚秋便跟著到了柳珂的房中。
晚秋進來之後,柳珂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中的信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晚秋,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晚秋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柳珂的問題。
而且,她不知道柳珂為什麼此時會問起這個問題。
「奴婢不記得了,好像從奴婢記事的時候。奴婢便在宮裡了。」晚秋低頭恭順的道。
柳珂似有若無的點點頭,「如果秋才人沒有死的話,你還願回到她的身邊去伺候嗎?」
晚秋聽了此話之後,猛的抬起頭看了柳珂一眼。
見柳珂正面無表情目光清冷的看著她。
晚秋遲疑了一下,按照她自己的說法。秋才人是救主,可是她在秋才人的身邊去只呆了一個月。
柳珂是新主,可是她卻在柳珂的身邊已經呆了好幾個月了,甚至跟隨柳珂從柳家嫁到了楚王府。
雖然柳珂對她沒有十分好,可是也算沒有虧待她,若是此時她提出離開的柳珂回到秋才人身邊的話。那未免太無情了,可是若是她說不願回去的話,又好像對舊主無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柳珂此時將目光落在了源兒的臉上。
源兒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在耐心的等待著結果,絲毫沒有干預晚秋做出選擇的意思。
「奴婢,奴婢……」晚秋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明確的選擇。
柳珂剛想說話,只聽源兒道:「大小姐說了,若是表小姐跟前真的需要人伺候的話,晚秋留下也可以,只是她著實為表小姐擔心。」
源兒已經這樣說了,柳珂若是讓晚秋跟著她走的話。就好像是有意要辜負蘇淺秋的好心了。
「我這裡不缺人伺候,晚秋,你跟著源兒去別院吧。」柳珂轉身對玉葉道:「你給晚秋打點一下東西。再到二門外管著車馬的小廝說一聲,被一輛馬車將她們送到別院去。」
她說完之後,便站起了身,轉身朝裡間走去,邊走邊對身後的源兒道:「回去跟表姐說,我好的很。容熠一直對我很好,讓她不要擔心。」…
話沒有說完。人已經在裡間歪著了。
源兒隔著裡屋的門帘磕頭應是。
眾人下去之後,柳珂獨自歪在裡屋的床上悵然若失。
「這是秋才人!」
「我也去文華殿呢。既然一路,不知道二位小姐是否介意跟我同路?」
……
那是柳珂第一次見到蘇淺秋,還不知道她便是自己表姐,就是舅舅蘇立恆日夜牽掛的那個人。
那時候她便覺得蘇淺秋太清冷了些,但是就是那個清冷的蘇淺秋,冒著生命危險在皇宮的御花園,將她從皇后的魔掌救了出來,在她遭到眾人非議的時候,向皇上請旨參加她的及笄禮。
柳珂想到這些,不由暗自傷神,對蘇淺秋不知道,該愛該恨。
此時,容熠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柳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