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帶著滿心的疑惑朝著妙法的禪房走去。
此時,妙法正在房中查看東西,聽到有急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臉上微微一笑,慢慢盤膝坐在了蒲團上。
現在的妙法已經念過半百,不過,臉上一絲的皺紋也沒有,面色溫潤,清冷俊朗,只是神情間帶著幾絲剛毅。
容熠一進門看到自己師父正在打坐,只好又慢慢退了出去,靜靜站在門外等候。
衍戒了解妙法大師的作息,知道此時,並非是他打坐的時候,心裡不由有的有了幾分疑惑。
不過,他也只好退出去,與容熠一起在門口等著。
容熠見妙法能好好的打坐,便知道他所受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剛才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衍戒站在門口,輕笑一下對容熠道:「師弟好像比以前沉穩了不少呢。」
容熠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道:「用不著你誇獎我,我本來就很沉穩。」
衍戒聽了此言,臉上的笑意便更大了,卻沒有再說話。
他們大約在門口等了一個時辰,終於聽到裡面有動靜了,容熠趕緊便推門走了進去。
「清逸,你來了。」妙法從蒲團上坐了起來。
容熠點點頭,伸手作勢要去扶著妙法,卻被他輕輕的閃過了。
「師父,聽說你受傷了?」容熠問道。
妙法一擺手道:「無礙。」
此時,跟在後面的衍戒做了一個佛禮對妙法道:「師叔,清目剛剛往生了。」
妙法聽了此言,一下愣住了。旋即雙手合十低頭道:「阿彌陀佛,將他的法體焚祭吧,在佛前給他點一盞長明燈。」
說到這裡,妙法深深的一嘆,「他的法事。貧僧親自來做。」
衍戒躬身行了佛禮,「阿彌陀佛,師侄這就去安排。」
衍戒嘴裡所說的「清目」,以前清逸曾經見過多次,他並不是妙法大師坐下的弟子,不過。與妙法聯繫甚密。
容熠見了妙法的神情,便知道,這個清目對妙法來說是是很重要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前幾天妙法經歷了怎麼樣的事情。不但自己受了傷,還搭上了慈恩寺小和尚的生命。
衍戒下去了之後,妙法抬眼正色看了容熠一眼,道:「清逸,聽說你終究還是成親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容熠聽在耳中,卻覺得有幾分的緊張。
以前的時候。妙法曾經跟他說過,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先不要成家立業。否則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有牽絆。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逃避先皇帝指婚的原因。
只是,當她遇到柳珂的時候,他卻不想錯過。
容熠遲疑了一下,低頭拱手道:「是。師父,你也曾經說過。一切皆是前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妙法一笑打斷道:「可是。她現在已經成了你的牽絆,不是嗎?」
容熠不喜歡牽絆這個詞,道:「師父,不是牽絆,是牽掛,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拜託師父。」
妙法沒有應聲。
容熠接著道:「現在燕王反逆,朝廷勢必清剿,若是弟子被派往戰場,往師父能保我妻兒無恙。」
妙法聽了容熠的話之後,半晌沒有說話。
禪房中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
容熠就靜靜的站在妙法的跟前,硬著頭皮等待他的回答。
過了好久,才聽妙法輕聲道:「貧僧只能說盡力而為。」…
容熠聽了此言,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一禮道:「多謝師父。」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便離開吧,什麼時候離京,派人告訴貧僧一聲便可。」妙法眯著眼睛道。
容熠聽出了妙法言語間的失望與無奈,可是不是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走到那一步。
容熠慢慢退出了禪房之後,妙法慢慢睜開了眼睛,道:「進來吧,他已經走了。」
不多時,衍戒從外面帶著一臉不好意思的笑走了進來:「師叔,您知道我在外面?」
「都聽到了?」妙法問道。
衍戒輕咳一聲,沒有回答,只是道:「這清逸也太死腦筋了,已經知道了皇帝不信任他了,怎麼還是
第二百三十章 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