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虎賁營的人怎麼來了?」
「你剛才沒看到嗎?把三皇子帶走了。」
「這可是楚王世子的大婚之禮,怎麼在這時候把人帶走?」
「……」
外面的議論聲不時的傳入了柳珂的耳中。
不管是哪個皇子被虎賁營帶走,只要帶走的不是容熠,便與柳珂沒有關係,可是皇帝卻在容熠與自她的婚禮上大行抓捕之事,看來外面傳的皇帝對容熠的那些寵溺,也不盡為實。
不多時外面又恢復了剛才的喧囂熱鬧,禮樂聲起。
柳珂被人扶著下了轎,按著禮官的喊聲,跪了拜,拜了又跪,又拜,總算是拜完了天地。
「禮成——」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句「送入洞房」還沒有喊出來,便聽到外面有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皇帝陛下有賞——賞楚王世子容熠與新婦柳氏御筆衡娟『百年好合』!」
柳珂趕緊跪地領賞,再起身時,覺得扶著自己臂肘的手臂剛才的手有力了不少。
「多謝皇上的賞賜。」是容熠帶著戲謔的聲音。
在場的賓客難免又湊趣祝賀。
因為在京成親的世子不少,可是被皇帝賞下御筆衡卷的人寥寥無幾。
剛才還竊竊私語的人,此時又忍不住說出了另一番說辭。
「難怪容熠這小子這樣的性子,都是被皇上寵的。」說話的是怋王家的二子西山郡王容煌。
「噓——這話可不能說,小心被人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惹來殺身之禍。」旁邊的一個觀禮的官員勸道。
容煌滿不在乎的道:「別人害怕,我可不怕,當著皇上的面我也敢如此說。」
那人知道容煌自恃自己有軍功在身,所以向來不把這些養尊處優的皇家子弟看在眼裡,也便不再勸了。
「不知道皇上給這小子找了一個怎麼樣的媳婦。瞧把他美的。」容煌看著被送入洞房的容熠不齒的道。
「六弟想知道的話,我們一會兒去鬧洞房,不就可以看到九弟妹了嗎?」
容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望。見說話的竟然是太子容燁,趕緊收了臉上不屑的神情,恭敬的一禮道:「見過太子殿下,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說,那我們便一起去。」
此時,柳珂終於坐在了新房的床上。
站在旁邊的喜娘笑道:「新郎官快點用喜稱將新娘頭上的蓋頭掀起來吧。從此之後一生一世逞心如意!」
「你們都出去我就撩喜帕。」耳邊傳來容熠的聲音。
柳珂以為新房中除了喜娘之外。就只有她和容熠,聽了容熠的話之後,心裡不由的一陣緊張。
原來這房中還有其他人。而且還不是一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這不是想給你把把把關嗎,快點快點,掀開喜帕讓我們瞧瞧皇帝到底給找了個什麼樣的新娘子。」這是一個柳珂不曾聽過的女聲。
「諸位姐姐,我給你們作揖了還不行嗎?珂兒臉皮薄,你們在這裡她會不好意思的。」
容熠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頓時滿屋的笑聲。
「吆——這就知道疼媳婦了,快讓我看看是怎樣天仙般的人,若是入了我的眼,以後你新鮮夠了之後再去找別的女人,我便先不饒你。」
別說是容熠,就是柳珂聽了這話也不像話。
可見在場的人多半對容熠沒什麼好感。只是好奇皇帝到底給容熠指了什麼樣的人罷了。…
不待容熠說話。外面又有人吵嚷著來了。
「快讓我們看看新娘子——」
「是啊,快讓我們看看。小九這下可不能在出去luangao了.」
外面的話音剛落下,房門便被人「轟——」的推開了。
房中的喧譁聲便更大了,七嘴八舌,聒噪的柳珂有些心煩意亂。
「諸位哥哥姐姐,」今天容熠難得的好脾氣,耐著性子苦著臉跟眾人一拱手,道:「若是相見珂兒,改天家宴上自然能見到,今天請你們先饒了我吧,剛才你們也不是沒有看到,恐怕此時皇上正在生氣,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鬧洞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