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珂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碧荷的身上,信念一轉,站起身不動聲色的道:「不早不晚的,你怎麼有空來秀竹園?」
此話是對柳珍講的。
柳珍看了看依然盤膝坐在床上吃桂圓的柳琀,遲疑了一下,道:「我,我就是來看看長姐。」說完便低頭站在原地,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柳珂暗嘆一口氣,怕是柳珍也以為這毒是她下的。
今天她來是來與她握手言和,結盟對付姜姨娘的。
「進來坐吧,外屋冷。」柳珂往裡讓了讓柳珍。
柳珍搖了搖頭道:「我不坐了,」說著她向後一伸手,碧荷將一副狐皮的護腕放在了她的手裡。
「這東西是在瀛州的時候買的,前段時間妹妹一直病著,也沒得空送給姐姐,今天覺得身上好些了,便給姐姐送來。」柳珍的話說的有些生硬,顯然是不慣說這些話的。
柳琀側頭瞅了一眼,笑道:「哇哦~不容易啊,不過你送禮不該只給長姐吧,我那份呢,我也是你姐呀?」
其實,她從瀛州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人準備禮物,想想當時她已然自顧不暇,那裡還有心思準備禮物。
這個狐皮護腕也是她翻騰了半天才找出來的,原本也不是給柳珂的,今早聽說姜姨娘昨晚中毒了,而且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毒,她便將心思移到了柳珂的身上。
在她看來,此事一定是柳珂做的,只是沒想到姜姨娘的命這麼大,竟然能撐到大夫到來。
雖然這次沒有要了姜姨娘的命。可是卻將她假懷孕的事情給戳穿了,這就比她做的要高明。
所以柳珍思前想後,決定向柳珂示好。
只是沒想到柳琀會在這裡,一下被柳琀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柳琀見她神情便知道怎麼回事了,冷笑道:「這東西原也不是給長姐準備的吧?你早不送晚不送。偏偏今天給長姐送來這麼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柳珍便被柳琀搶白慣了,可是那時候有朱氏暗裡護著,柳琀也只能在嘴上賺些便宜。
現在不同了,朱氏被大歸了。在柳家連一個替她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別說護著她了。
想到這裡,柳珍心裡一陣難受,紅著眼圈道:「我就是覺得長姐為我做了這麼多,想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而已。」
「想表達感激之情。早幹嘛去了?非得今天來感謝。」柳琀越說越生氣,從起初的冷言冷語,直接變成了低聲怒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嗎?」
柳珍何曾受過這種氣,強忍了忍心中的氣,到底沒忍住,回嘴道:「二姐姐說話好沒道理,我好心好意的來給長姐送東西。礙你什麼事兒,不就是沒有給你嗎?你至於的這樣嗎?」
柳琀將正磕著的一個桂圓狠狠的丟在地上,從床上下來。走到柳珍的跟前,指著她的鼻子道:「你給姐姐送東西來了還是嫁禍來了,誰還不清楚嗎?你給我送東西,我還怕讓你的東西咬了手呢。」
柳珍自己為什麼來的自己心裡最清楚,如今被柳琀說成是嫁禍,頓時便惱了。與她吵嚷道:「你少血口噴人,誰嫁禍了。我又沒暗裡做什麼傷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我嫁什麼禍。你把話說清楚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柳珂見她們吵得差不多了,揚聲呵斥道:「好了,都別吵了,一大早的便吵吵鬧鬧的,成什麼話。」…
柳琀與柳珍聽了便都住了嘴,可是卻依然誰也不服氣的樣子相互怒視著。
柳珂慢慢的在床邊坐了,意味深長的看著柳珍,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回來有快一個月了,生病也是起初七八天的事,在此之後的十幾天裡你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個『謝』字,昨晚家裡剛剛的出了事,今早你便來道謝,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不多想。」
她說到這裡之後,不待柳珍回話,接著道:「我對你的照顧,只是出於長姐的責任,不求你對我存什麼感激之心,只求你不要恩將仇報就好。」
柳珂的話讓柳珍張口結舌,不知道怎麼回應好。
她今天來真的只是示好,卻沒想到會讓柳珂與柳琀如此反感。
難道昨天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正當柳珍疑惑的時候,柳珂對她道:「管好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