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樓已經變成了戰場,雙方的人從樓上打到樓下,碗盤盆子碎了一地,桌椅門窗都被砸了個稀巴爛,掌柜的站在一邊哭喪著臉:「你們別打了,小的這是小本生意,你們把我們東西都給砸壞了,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啊?」
滿桂和那名兇徒還在樓上打鬥,滿桂一拳帶著呼呼風聲向那兇徒右耳根砸去,那傢伙卻靈巧的一閃身,躲過滿桂這一拳,反手一擊肘擊,撞向滿桂的腰間。墨子閣 www.mozige.com可是滿桂又怎麼可能被他打著?他伸手一檔,順勢往後一退,躲過那惡徒的兇狠一擊。
那傢伙的武功不差,並不在滿桂之下。其實滿桂也就因為是人民幣玩家,在戰場上憑藉著一身精良的好裝備,別人難以殺死他,他卻可以輕鬆殺敵。如今是出來吃酒,身上沒有帶裝備出來,所以一時間也拿不下這名兇徒。
兩人打了幾十個回合,只是那惡徒先前被滿桂先發制人打了一拳,逐漸落了下風,眼看著他就要被滿桂一拳放倒的時候,邊上一人打翻了高士信的一名打手之後,掄起一張斷了一條腿的凳子,就要向滿桂頭上砸去。
就在這時候,旁觀了許久的高士信終於出手了,他手裡早已拎起一口酒罈子,見那傢伙的掄起板凳要往滿桂頭上砸,高士信長臂一楊,酒罈子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那傢伙鼻樑上。
「啊!」那傢伙一聲慘叫,掄起的板凳掉落在地上,捂住鼻子痛苦的哀嚎。
躲過一劫的滿桂狠狠一拳打在兇徒下巴上,那傢伙慘叫一聲,仰面倒在地板上不動了。
「弟兄們,上,揍這幫賊廝鳥!」高士信暴喝了一聲,捲起袖子就加入了戰團。
滿桂衝殺在前頭,高士信在側後助攻,當滿桂打一個人的時候,高士信就從側翼掄起凳子往那廝身上砸,或是撿起酒罈子砸頭上,或是從地上撿起桌子的斷腿當成棍棒,專門打悶棍。
對方武功最高的那人已經被打翻了,這一邊,滿桂就像皮糙肉厚的肉盾沖在前面,後面的高士信就是專門輸出攻擊,兩人配合默契,轉眼之間,對方還能站著的人越來越少了,騰出手來的弟兄們合力對付剩下的對手,很快就把對面幾乎所有人都打得滿地翻滾。
高士信和滿桂一路打到了樓下,追趕對方剩下不多的幾個人,卻在樓下大堂被一名小公子攔住了去路。
那小公子長得溫文爾雅,氣質頗為儒雅。高士信雖然相貌堂堂,但他那種濃眉大眼,臉上稜角分明的氣質,卻不符合從大慫朝開始的變態審美觀,文貴武賤,男人要長得清秀文雅,這樣的觀念一直被文人傳遞下去。明初,明太祖時期,曾經武人的地位很高,可是自從土木堡之變後,文官集團掌握了朝廷大權,又恢復了大慫朝的文貴武賤,審美觀也重新變成了男人以娘炮和溫文爾雅為美。
這名小公子除了身上有一股商賈的奸詐之氣外,其他方面都讓人感覺遠超過高士信這個打腫臉充土豪的土包子。
穿越之後的高士信一改以前的觀點,變得對娘炮愈發厭惡。見到這個小公子,他總是覺得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范某斗膽問一句,各位好漢,為何要追打小子的人?」那小公子問道。
「呸!」滿桂呸了一聲,「滿某和弟兄們喝酒喝得好好的,是你的人強闖我等包間,又出言不遜辱罵我等,難道我替你教訓一下他們,有什麼不對的?」
這時候樓上那個兇徒下來了,他指著滿桂道:「范公子,別聽著惡賊胡言亂語,我只是進去問一句,為何他們強占了我們預定好的包間,誰知道這惡徒卻不由分說一拳打過來了!」
范公子道:「這位軍漢,聽你的口音也是山西人,小子也是山西人,既然我們是老鄉,又何必拳腳相加?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湯藥費也不要你賠了,只要給我們道個歉就好了!既然是你先動手打的人,這酒店損失,你們賠了!」
「憑什麼?」滿桂怒道,「你們訂的房間,人還沒來,我們只是暫時先用,你們來了,好好說,我們就讓位了!可是你們的人一來就出言不遜!」
「大哥,讓我來吧,您別說話,」高士信勸住了滿桂,向那范公子一拱手問道,「這位范公子,你可是介休范家的?」
「正是,你怎麼知道我是介休范家?」那范公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