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你休得亂言。九州醫聖也好,安慶第一美女也好,對我而言,不過都是虛名。」
「我從沒覺得我高人一等。」
「我也沒覺得,我非得和九州皇子交往。」
「蘇先生他……」
目光溫怒的瞪了眼瑜言,許南煙正要替蘇文說話。
但蘇文卻一本正經道,「許小姐,我覺得言兒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我不過是九州一個小人物,我何德何能和你這樣的大美女交往?」
「你太看得起我了。」
蘇文不想承認千秋山一事,更不願勾起許南煙的長生毒回憶。
現在這樣……
兩人萍水相逢,就剛剛好。
「蘇先生又何必妄自菲薄,當初在安塵王古墓,若非蘇先生指路,我和言兒只怕已經葬身古珺山脈了,我們……」
許南煙正說著,突然,嘩,私人飛機穿過了一片雲海。
跟著飛機開始顛簸和搖晃。
「許小姐,我們正在穿過對流層,飛機可能會有一些劇烈晃動,您不要擔心,這是正常情況。」
機艙中隨之傳來廣播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瑜言心中稍安,可許南煙卻看著窗外霧海愣愣出神。
「小姐?您沒事吧?」
見許南煙發呆,瑜言忍不住問了句。
「我……」看著那縹緲霧海,許南煙仿佛見到了一場磅礴大雨。
雨中
她被鎖鏈囚禁在一座冰冷的幽潭中,雙手和雙腳,更是被絞刑砍去,整個人很是淒涼和痛苦。
但這畫面。
僅是曇花一瞬,很快,許南煙就再也看不到那暗無天日的冰冷幽潭之景。
「那幽潭,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印象?還有,我什麼時候被人囚禁過?」
「……」下意識抬起纖纖玉手,跟著許南煙嬌軀一顫。
只見她白皙手腕處,除了有一串檀木佛珠外,更還有一道十分模糊的疤痕。
那疤痕,貫穿整個手腕,渾然一體,仿佛許南煙的雙手,是後來才接上去的。
「我的手上,怎麼會有這麼醒目的疤痕?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餘光又看向自己的腳踝。
平日裡,許南煙的腳踝,都繫著一條藍色絲巾。
而今解開絲巾。
許南煙立馬看到,自己腳踝處,同樣有著一道醒目疤痕。甚至那疤痕,更加觸目驚心,還有血色和腐爛的缺口。
「我的腿……」
看到這血色疤痕的一瞬間,許南煙就覺得腦海一陣兒劇痛,而就在這時,飛機再度劇烈顛簸起來,許南煙沒站穩,她腳下高跟鞋一歪,倩影便直接撲在了蘇文懷中。
「小姐!」
看到許南煙和蘇文緊緊抱在一起,瑜言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
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句蘇文配不上許南煙。
小姐她怎麼還投懷送抱了?
「許小姐還請自重……」
蘇文同樣被許南煙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伸手正要推開這安慶第一美女,但卻發現,許南煙絕美的臉頰上,如今竟緩緩落下了淚水。
「許小姐,你哭什麼?」
蘇文不知所措的開口,「你占我便宜,你還……」
「蘇先生,我們,是不是交往過?」
和之前一樣的話,許南煙再度詢問蘇文,「不知道為什麼,方才看到那窗外霧海,我心中十分恐懼和無助,可和蘇先生抱在一起,我好像……就沒有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