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低眸,只見夜綰綰心不在焉的看著自己,仿佛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心底不禁浮起些許擔憂,抬手輕輕碰了碰夜綰綰的額頭:「你沒事吧?」
男人手心滾燙的溫度,一下灼到她的心上。
夜綰綰的身體下意識的一顫,驀地側頭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動作,默默的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她不知,自己眼下的狀態,整個一個失魂落魄,令人心憂。
閻烈沉了沉心思,無聲向後退了一步。
屋頂掛燈的燈光瞬地照在夜綰綰的臉上。
她一愣,不由自主眯起了雙眼,眉心一蹙,好像剛剛回神一般,略顯不耐的說:「有事嗎?」、
說著,她轉眸瞥了一眼對方。
閻烈無奈的輕嘆一聲「我父親回來了,你要同我去見一見嗎?」
雖說是建議的口味,夜綰綰卻也明白,這一遭,是非走不可的。
她撅了撅嘴,面帶不虞的點了點頭,小聲嘟囔:「明明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非弄的好想是我在求你一樣。」
閻烈看著她面色不霽的越過自己走了。路過時,小聲嘀咕了什麼,卻沒有聽清。
他立在原地,盯著對方的背影看了一會。
夜綰綰走了兩步,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你發什麼呆呢,還不走?」
閻烈回神,微微頷首抬腳跟上。
夜綰綰下樓,一眼就看到閻嵩站在樓梯口。目光一對,他就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夜綰綰懵了一下,不知他想要表達什麼。
她走到閻嵩身邊,就被他一把拉住了,下一秒就聽他對自己說:「你真的對我媽說,我家院子裡那顆桃樹有問題?」
小心翼翼的語氣夾雜著濃濃的擔憂,就好像夜綰綰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
她面無表情的瞟了閻嵩一眼,手上小小用了點巧勁掙脫開對方的手,朝客廳走去。
她一靠近客廳,腳下不由頓了一下,心底浮上一點不太舒服的感覺,氣氛略顯壓抑,隱隱有種被壓住的感覺。
她抿抿唇,繼續向前走了幾步。
越過沙發,站在了茶几前,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在她站定的同時,也抬頭看向了自己。
四目相對,夜綰綰不由一怔。
眼前人,幾乎就是閻烈的中老年版,只是對方的氣勢,明顯比閻烈沉了幾個段位。
她不自覺咬了咬唇角。
男人目光冷然的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緩緩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沉聲道:「你好,我是閻烈的父親,閻致翊。」
夜綰綰不習慣與人接觸,便沒有與之握手,反而向後退了一步,淺聲道:「我是夜綰綰,閻烈的同事。對不起,我不太習慣與別人接觸。」
出於禮貌,她還順便解釋了一句。
殊不知,她這話一出,一旁的閻母與閻嵩,臉色立馬就變了。
夜綰綰沒有看到。
閻致翊好像也不在意,反而勾了勾嘴角,給了她一個禮節性的微笑:「聽說,你對我們院中的桃樹,很有意見?」
夜綰綰總覺得他一抹淡笑,有其他的意味,眸中滑過一抹警惕,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不如說說,那有什麼問題?」
「該說的,我都同您妻子說了。您信,我就動手幫您改,您若不信,我也不多言。不過為了我自己的小命著想,一會我就會離開。」
夜綰綰還沒有去院中看過。目前,她還不不知,那棵樹的位置,究竟只是單單為了破壞風水,還是有指向性。
「那顆桃樹在那,已經快有十個月了。若真如你所說,是有問題的,為何那麼久,我們家都沒有出過事?」
閻致翊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是又將問題拋回給了夜綰綰。
夜綰綰冷呲,漠然的說:「若不是您家的風水本身就聚水借山的寶地,早就出問題了。不得不說,下這麼一手的人,也是高手。您家眼下這情況,就好像是蘋果中心長了一隻蟲子,從里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