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玉和她的小分隊,三人一夜幹掉了五十二個鬼子。
這是龜田少將帶兵侵華以來頭一回受到這麼大的重創,更可氣的是他的親外甥、他姐的唯一兒子、秋田大學的高材生高見也死在高粱地里了。本來他想不讓這小子到危險之地去的,跟在他身邊,任個參謀、做個副官什麼的不比什麼都強,提職加薪豈會忘了他?誰知這小子死心眼愛逞能非要上前線,前線就是那麼好玩的?為了保險起見,他特地委派他去南城門做個中隊長,另加了二十個人即保城門不失又加強了他的安全。誰知這小子不好好在炮樓里呆著,不知半夜三更跑高粱地里幹啥去了?不光是他,而且全軍復沒,三十名士兵,一個不剩。
統計數字很快報上來了,昨夜皇軍總計被殺五十一人(當然狼狗日一郎不在數據之內)。
龜田將軍氣急敗壞地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著,他不解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而且受害者全是皇軍或者說是日本人。什麼人這麼反日而且對大和人這麼反感呢?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這夥人必定和皇軍有深仇大恨。
渡邊奉命帶飯島前來述職,剛一進門龜田就讓倆人自扇家嘴巴,具體指標是渡邊五十,飯島二十五。渡邊不依,分辯說:
「司令閣下,這禍全是由飯島一手引起的。按理我應懲罰二十五個,飯島五十個才對。」
龜田納悶,揮揮手說:「我的不明白,你的話說清楚。」
渡邊說:「據屬下得到的情報,昨晚皇軍被殺事件完全是由一夥小股神秘人士乾的。這夥人大約是兩女一男,小分隊取名叫『閻王殺鬼』,已經殺害了我們不少的大日本皇軍士兵了。飯島君回家省親心切,提出如事成之後可放他一月假。因而自薦成立了一個相同的小分隊,起名叫gsyw,意思就是鬼殺閻王。飯島君的小分隊折騰了快一個多月了,閻王殺鬼人的毛也沒見一根。飯島君動怒,欲拔苗助長、殺雞取卵,抓了許多老百姓頂罪,並且槍斃、活埋、吊死了他們中的五十二人。閻王殺鬼小分隊為了報復殺人,按人數不多不少也殺了我們五十二人……」
龜田擺手制止了渡邊,糾正說:「不對不對,渡邊君,據我的情報可是殺了我們五十一人,與你的情報不符呀!」
渡邊立正一個「哈依」,接著又說:
「司令閣下,他們同時殺了我們一條功勳犬,此犬名叫日一郎,所以小分隊把這條狗也計算在內了。」
「八格!」龜田怒道,「怎麼把大日本皇軍戰士和一條狗相提並論?再說了,五十二個支那人怎可比我五十二名大日本皇軍士兵?五百五千都不止哩!這幾個支那人真不知羞恥、不知天高地厚,如有一天捉住他們,務必由本司令親自審問。而且還要公審,一定要煞煞支那人的銳氣!」
渡邊說:「問題是這幾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皇軍每次行動都像是狗熊打跳蚤,無功而返。」
「飯島君,說說你的想法嘛!」龜田示意一直沒機會發言的飯島說話,儘管想起高見就對這個飯島來氣,而且恨不得當場斃了他。
飯島從進門之後一直站著,而且姿勢都沒變。見司令官發話,他有些受寵若驚,急忙雙腳一併一聲「哈依」,然後說:
「報告司令官閣下,據我所知,對待愚蠢尷而又野蠻的支那人只須一個字?」
「什麼字啊?」龜田來了興趣。
「殺!」飯島落地有聲。
「哈哈哈哈…」一長串狂笑之後,龜田反問他這位少不更事的部下,「支那有五萬萬人口,你啥時候殺得完?」
「槍殺、刀砍、機槍掃、大炮轟,不行就再搞些細菌戰、傳染病,不怕他們死不光!」飯島斬釘截鐵的說。
「你說的這些辦法不是我們沒用過,」龜田點燃一支香菸,眯眯著眼說,「這些手段其實我們一直在用,但是收效甚微呀,中國太大,人口太多,以我們大日本一家之力要想獨吞中國,看起來是難度不小。據說盟國德意志那邊正在研發一種原子武器,威力那是相當的大,在支那各大城市各放一顆,足可減去他們一半人口。」
「依我之見北京上海有兩顆就足夠了,支那人膽子小,嚇都嚇死了!」好半天沒說話的渡邊,看著新上司龜田平易近人,大著膽子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