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千萬別開槍呀姑奶奶們!」鬼子舉著兩手高聲求饒。
不是閻玉不想讓水秀開槍殺了這個借酒作惡的日本鬼子,而是槍聲一響會帶來什麼後果她一清二楚。一直站著等死的鬼子好像也發覺到這個問題,女人畢竟是女人,婆婆媽媽、磨磨嘰嘰的能成什麼事?乘水秀稍一猶豫的當兒,鬼子反手一拳將水秀手裡的手槍打落在地。這個鬼子一見姑娘們沒有了殺人的武器,勝利的天平似乎向他這面滑行了好一大截子,他一個練過武功的大日本大漢還干不過幾個細皮嫩肉的支那小娘們?剎時他嘿嘿冷笑數聲,舉起蒜缽子般的拳頭迎頭就向水秀砸來。所謂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水秀不慌不忙,側身躲過這一拳,還沒等他站穩腳跟,跟屁股就是一腳。
兩三個來回之後鬼子就知道他攤上事了,他遇到的決非平常的支那女人,這些人(其中最少有兩人)會武功,而且功夫在他之上。
這個鬼子名叫平川進二,「九·一八」之後就到了中國,是半個中國通,有時還擔任個替補翻譯什麼的。平川進二年約三十掛零,人在壯年,身體結實,老家的媳婦常年荒廢,而他自己又是正當年華,哪有不貪點色的的道理?人是人之常情,就看怎麼處理怎麼對待了?其實平川光顧這家花樓已有些次數了,紅翠柳的大名不是他沒聽過也不是他不想,總是機緣不巧,他每次來時紅翠柳都在忙事兒。紅翠柳接的客人中多是日本人,有小官也有大官,平川進二也怕碰上個比他大的官兒。當時日本人的習慣的不成文的規矩是不能有人在他**時搗亂或是找事兒,這樣他會記你一輩子,情場殺人的事發生的少嗎?
平川在龜田司令部是個文官,按說他到中國來之後真的沒有殺過人。沒殺過人不等於就不該殺、不能殺,鬼子在中國殺了那麼多普通老百姓,這些老百姓中哪個該殺哪個能殺?所以說戰爭有什麼理可講,平川進二落到三位苦大仇深、痛恨鬼子恨不得痛飲其血、生啖其肉的角色手中,就只能怪自己命運不好了。再說他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貨,沒事不在軍營里呆著,跑這些是非之地喝酒壯膽撒什麼野?
平川文人會武,懂些博擊擒拿之術,平時還常以高手自居,同事中有人稱他為平川武夫。
兩個女孩打得平川滿地打滾,始終沒有爬起來,最後被五花大綁成個四馬倒攢蹄。平川不服,說沒見過這種打法,只有在中國盛行。閻玉反駁說:
「中國盛行是中國人的事,礙你日本人什麼了?」
「那不管我個人的事,要我還不想來呢!」
「你酗酒滋事、逛窯子、揚言殺人,這也是你們頭允許你乾的嗎?」
平川稍一沉默,犟道:「雖不支持,但也不反對。」
水秀說:「姐,和這號貨廢話無用,殺了算了。」
平川說:「你們不能殺我,不如暴揍一頓,或是捅我一刀出出氣罷了,唯獨殺我不行。」
水秀問:「為什麼?」
平川回答:「殺了我屍體無法處理。」
這真是個事,還真還沒想到,經鬼子這麼一提,仨女子頓時面面相覷。
紅翠柳說:「這個簡單,殺了他咱們一塊跑,反正這兒我也不想幹了。」
閻玉說:「不行,走了和尚走不了廟,還有家什呢?」
閻玉說完示意了一下紅翠柳的玉器盒,裡面藏得不光是有槍有刀,還有姑娘這幾年的血淚錢。而且,如果她真的馬上出逃,她可以去哪兒呢?北大山當然可以,問題是她們現在有事要辦,身邊帶個不會武功、不會打槍的女人,必然是個拖累。
平川進二在旁幫腔說:「我沒說錯吧,你們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殺我,你們盡可把我身上的錢拿走,不是軍票,全是清一色的日元啊!槍要給我留下,否則我不好交待,你們也要為你們的出路著想啊!紅姑娘還要做生意呢,是吧?另外你們放心,今天的事我保證不對人說,說了對我也沒好處呀,對吧?」
閻玉嫌這個鬼子嘮嘮叨叨煩,令水秀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多舌。水秀找了找,沒找到合適的塞嘴布,且由他。
紅翠柳悄悄從她的玉器盒抽出一把尖刀,走過來不由分說從上猛一使勁扎了下去,鬼子平川大叫一聲,吼道:
「疼死我了,你這個女人真是粉面獸
第七十章弱女子也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