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瀟琦閣
妙媛醒來之後,不知為何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視線剛一清明,她便發現她的床頭站了兩個高大的身影,差點遮住了她頭頂全部的光。
「妙媛師妹醒了?」
「閻妙媛,你感覺怎麼樣?」
「我」她剛一張口,便覺得自己的嗓子干癢的厲害。怎麼回事,她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師妹,可是嗓子不舒服?」見她這樣,慕容灃立馬就猜到了。他轉身要去給妙媛倒一杯溫水過來,就見面前的奎銀已經飛快的跑到了外室的桌子上,提起熱壺便倒了一杯溫熱水端過來。
這是方才給妙媛煎藥的時候,順帶提過來的熱茶壺。不過壺裡的茶水已經不燙了,現在喝,正好。
「來,你先喝一口。」奎銀將茶盞小心翼翼的遞給她。
妙媛撐著自己的身子,在慕容灃的幫忙下坐了起來。她接過茶盞喝了一口之後,才有力氣問出自己的疑惑:「我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你說你怎麼了?」一說這個,奎銀簡直是火大,「你被人下了昏眠草,你不知道嗎?那個師長說,你要是再晚一點被人發現,你就醒不過來了。」
「什麼?」妙媛一下手腳冰涼了起來,手中握著溫熱的茶盞也抵擋不住她心裡的冷寒。
「是…是誰要害我?」
她不記得,不記得自己被人下藥了,更沒有印象接觸過誰,她明明修煉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醒來會變成這樣呢。
慕容灃連忙走向前去,擋在奎銀的身前,「你快別嚇她了,師妹她剛醒,想來她自己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她要是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那我們更無從查起了。」奎銀負氣的在床尾處坐了下來。她若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這線索還怎麼查下去。
那昏眠草總不至於是她自己誤吃下去的吧?南葵師長不是說了,這等子東西是禁藥,她又怎麼可能接觸的到呢,一定是有人想害她。
「師兄,」妙媛低著頭,曲著腿抱著茶盞,神情恍惚落寞,「我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沒事的,」慕容灃在她的床前坐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她道:「現在有我和奎銀在,你好好想想,那日我見過你之後,你後面還見了誰了?」
「那…日?」妙媛忽然從自己的腿前抬起頭來,一下就想起來自己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喝了參湯之後,便昏迷不醒一直到今日的。
再之後,她什麼都記不得了,想來這幾天她從未見過誰,一直都是在床榻上度過的。
「師、師兄」妙媛一邊端著茶盞,一邊有些慌了神。
慕容灃連忙伸手接過她的茶盞,放一旁的小方桌上放去,「師妹別急,你想到什麼便告訴我,若是我不能做主,我便去替你請示師傅。」
「我記得,記得喝了師兄你送來的參湯之後,我便睡著了,後面再發生什麼事,我就不記得了。」
「參湯?」奎銀驚訝住了,「什麼參湯,在哪呢?」
難道是參湯裡面加了昏眠草?可是參湯不是慕容師兄送來的嗎。
「參湯?」慕容灃心一滯,「你說的是我那晚給你送來的參湯?」
妙媛點頭,臉色有些虛弱無力,「是,我只記得這些了。」
「怎麼…怎麼會呢」慕容灃有些不可置信的搖頭,那參湯是他做的不假,可他從頭至尾都沒有下過什麼昏眠草啊,況且妙媛師妹這樣好,他何必對她下什麼昏眠草去害她的性命呢。
倉齡山上下,可是禁止同宗同門之間的殺戮和殘伐的,若是被查出來,可不只是被趕出倉齡山這麼簡單。
更何況,他可是風菱軒宗主大人的第二門徒,全倉齡山上下的二師兄,威望與聲明皆有的人,何必要去做這些事讓自己身敗名裂呢。
「不…不是我師妹」慕容灃急忙的站起身來,慌亂的解釋道:「我沒有道理去害你什麼的,這對我來說,無意於自尋死路。」
「我、我知道的師兄,你、你先別急」妙媛連忙坐向前來,伸出弱小的手臂去扯著他的衣角,拉著他重新坐了下來。
她看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