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蛇宮
宮殿正門被人打開。
兩旁的女使恭敬的低身行禮,「龍太子殿下安——」
龍生揮了揮手,「不必多禮,你們王呢?」
「王剛起,正在內寢梳洗。」
「我知道了,我進去找他,你們都下去吧。」
「是,婢子們告退。」蛇族女使退了出去,將大殿的殿門也隨之關了起來。
龍生走進殿中,大喊了一聲:「寒墨師弟可梳洗好了?我進來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梳洗好,還是叫一聲的好。
結果龍生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嚴重的血腥味,那味道極濃,像是受了重傷所致。
龍生不敢耽擱,立刻跑了進去,急切,「怎麼回事?你還是受傷了?」
內寢中,寒墨半躺在床榻邊上,正準備將衣角扣好,走下榻來,可是龍生進來的速度太快了,他還來不及遮掩,就被他撞見了。
「師師兄?」寒墨慌張的扣好衣角,扶著床沿站起身來。
「您怎麼過來了?」
「你還想瞞我不成?」龍生鐵青著一張臉,衝過去便要解他的衣服,察看一下他的傷勢情況。
寒墨卻拽緊了自己的衣角,躲開了他的觸碰。「師、師兄看錯了,我沒有受傷。」
「怎麼看錯了?那這屋子裡面的血腥味是哪來的?」
「我」寒墨辯解不了。
龍生氣的冷哼了一聲,在他的床榻邊坐了下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兒個你動用心源之力,強行使用月心劍的力量,給你身體留下了不少的損傷。」
「我原以為那羅怡草恢復了你的人形之後,也會恢復你的靈力,卻不曾想,你還是這麼的虛弱,不堪一擊。」
「現在,怕是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了吧?」
龍生一針見血,寒墨即使想找理由遮掩一時之間都找不到。
他只能苦笑一聲,捂著受傷的側腰,難以啟齒,「師兄猜的不錯,羅怡草只是恢復了我的人形罷了,卻沒有恢復我全部的心源之力。」
「昨夜與白寧大戰,我已耗盡全部心神,現在的我,確實是使不出一點兒的靈力了。」
龍生氣的抬頭看他,「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靈力全無,別說偷跑出界了,便是離開這蛇族都費勁,又如何躲避宗主大人與師傅的眼線呢。
「師兄!」寒墨轉過身來看他,眼裡滿含感激之意。他知道龍生擔心的是什麼,他也知道龍生為什麼要接下這監督他上節回族之重任。
可是他不能。他寒墨不能做個膽小鬼,不能做個犯錯了就只想著逃走,撇下自己族人不管的罪人。況且不過是十萬年的監禁罷了。
十萬年,說長不長,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能在上節之期,再見到曼珠一面,他已經很滿足了。現在,他還能陪著長老與王兄一起,能夠與族人一起度過這個上節,可以親眼見證他們蛇族這一萬年的變化,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所以,他不能逃,也不想逃。
龍生皺起眉頭,仿佛已經猜到他下面要說的話是什麼了。
「您知道我的」
「我在哪裡修煉都一樣,正好我現在受了傷,等回了倉齡山之後,就可以好好的休養一陣子。」
龍生站起身來,怒了,「那是一陣子的事嗎?那是十萬年!整整十萬年啊寒墨!」
「你能受得了這十萬年之期的刑罰,你的族人能受得了嗎?南葵師長能受得了嗎?你那妙媛小師妹可以受得了嗎?」
「他們」寒墨低下頭去,一下子沉默了。是啊,他的族人要是知道他被罰了十萬年的禁閉,他們該怎麼辦呢。南姨那邊,他又該怎麼和她解釋?
還有曼珠
「可是師兄,我不能逃的。」寒墨轉過身去看他,語氣難掩低落。倉齡山上,最數宗主大人與畫長老為尊,他們二人的靈力修為也是整座山最高的人。
他們下的命令,沒有人不會遵守。更何況他的確是犯了錯的人又怎麼可能待罪而逃呢?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打算逃 休養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