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捂著臉,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打了,而且還是當著別人的面打的。——(蘇杏:照這意思,我背著人打就可以咯?)
「行了,你到底是抽什麼風,現在可以好好跟我說了吧?」蘇杏活動了下手腳,磨著白慘慘的兩排牙齒笑道,「如果你非要跟我打上一架的話,我真不介意奉陪的,別以為你比我老比我壯,就指定能打得過我,信不信我逮著你的臉猛啃上兩口,到時就算你打死我,你這張臉也別想要了。」
對此,芸香真的很想說她不信,可就算是不信,她也不打算真的去試試啊。爺不管她們打鬧是一回事,可爺到底喜不喜歡她們打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況且,她是占著理的,用不著跟這個死丫頭糾纏那些廢話。
芸香伸出手來,讓蘇杏看到她手上的一支簪子。
「挺好看的,怎麼,你要送給我啊?」蘇杏挑了挑眉,這女人到底要幹嘛啊。
「送你?這就是從你那裡找出來的!」芸香冷笑,「你以為把我的簪子和耳墜子拼湊到一起,我就認不出來了?」
也就是說,她偷東西了?蘇杏撓了撓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眼那支簪子。不得不說,這簪子雖然是用普通銀簪和耳墜拼湊出來的,但確實拼得很好看,顯然給她送禮的這位同學擁有一雙巧手。
「怎麼,難道你要說這不是你乾的麼?蘇杏,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獨個兒住一間,誰都不跟你同屋呢,就算你想說是我拿來栽贓你的,也得看我進沒進過你的屋裡。」芸香微微抬高了下巴,手裡的簪子晃啊晃的,恨不得戳進蘇杏眼裡去。
真是豈有此理,整個墨軒里,只有這丫頭是獨占一間房的。
見芸香越來越惱火,素蘭趕忙拉了她一下,輕聲道:「你先不要惱,說不準這其中還有誤會呢,這簪子……你確定這簪子真是用你的簪子和耳墜子拼出來的?」
「那還有假,我就那麼一對珊瑚珠子的耳墜,沒想到被她給我拆到這上頭來了!」想起自己那對珊瑚耳墜,芸香更是心疼,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對耳墜啊,「我看她是窮得連個耳墜子都戴不起,又想戴點收拾打扮自個兒勾引少爺,所以才做這種事情。哼,虧她有這份腦筋,不敢直接把東西拿出來,乾脆兩樣拼在一起做個新的出來了。」
蘇杏真想翻白眼,那位不知藏在哪裡的巧手妹子啊,你丫的有這麼好的手藝,還特麼貓在這裡幹嘛,開個首飾作坊不行?
芸香說了半天,卻不見蘇杏回應一句,忍不住跺腳道:「你自以為勾引了爺,就能囂張了?爺是明事理的人,就算寵著你,也不會由著你胡作非為!」
「所以呢?」蘇杏真是懶得回應,可不出聲又好像顯得她是啞巴似的,「你要跟爺告狀去是不是,求你了,趕緊去。」
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更加激怒了芸香。
「我讓你……」
話未說完,蘇杏突如其來的一腳,已經讓芸香捂著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嘆了口氣,蘇杏很認真的提醒道:「教你一句,以後再想打人的時候,千萬別廢話,廢話就得挨揍。」所以說,反派死於話多啊。
「杏兒,你,你這麼做……不好……」劉青兒拉著蘇杏的手,用力搖頭,斟酌著詞句,慢慢的說,「有話可以慢慢說,可以好好的解釋,你這樣……只會,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她還沒說完,就被芸香狠狠瞪了一眼,頓時不敢再開口了。
撇撇嘴,蘇杏一拉劉青兒的手:「走。」
丟下坐在地上發狠的芸香和不知所措的素蘭,她拉著劉青兒飛快的走了。
直走到院子外頭,劉青兒才反應過來,掙開了蘇杏的手,小聲勸道:「你別鬧脾氣了,還是回去和她把話講清楚吧,那個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要問清楚,要真是被人故意嫁禍給你,你又不解釋,以後可就解釋不清楚了啊。」
「管他呢,最好是解釋不清把我趕出大門去。」蘇杏撇撇嘴,她忽然想到一點,如果她一直犯錯,等她錯無可錯的時候,會不會被趕出沈家?
唔……可以考慮啊。可是,如果不是把她趕出沈家,而是將她賣出去呢?那不是又坑了麼。
一陣涼風襲來,劉青兒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扯扯蘇杏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