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王剛剛投來的目光中,蘇杏感受到了寒意,準確的說,是一種淡淡的殺意。事關自己的小命,她本已經遲鈍下來的大腦又飛快的轉動起來。
外頭人說,「雲爺」。
寧王說,「還真是緊張你」。
上下文聯繫起來,就是說,那個「雲爺」「還真是緊張你」。
雖然她很想推測那個「雲爺」另有其人,但她知道,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一定是必然。那麼,也就是說雲帆知道了她進了王府的事情,然後給寧王傳信。可是,這也不能就說明雲帆的信是為她而來吧,說不準是為了寧王遇襲而來啊。
那麼,能讓寧王將來信與她聯繫起來的原因,或許是寧王已經猜測到她與雲帆的關係。
如果這麼說來的話……
蘇杏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望著寧王,問:「殿下啊,可以問個問題嗎?」
&吧。」
&今年……貴庚?」
「……二十有四。」她又在想什麼古怪念頭了麼。
&府上有幾位小王爺,或者,小郡主?」
「……兩個。」
這麼說來,也不全然是彎的啊,這不是能生麼。蘇杏扯了扯嘴角,難道說,是雙向的?
乾咳了一聲,她繼續問:「那我能不能再問個問題?」
&最好不要試探我的耐性。」
咿……好可怕。蘇杏抖了一下,但還是問出了口:「你說我和一個人很像,那人是誰?」千萬別說是雲帆啊,那簡直是對他美貌的侮辱。
寧王沒有開口,只是定定的看著蘇杏,然後將目光轉向了緊閉著的房門。
門外,有人在外頭帶著雲帆的信等著。
完蛋了完蛋了,敢情還真是雲帆?媽蛋這種在扭曲的家庭里長大的娃兒心理最扭曲了,或許不至於心狠手毒沒人性,但總歸在某些地方愛鑽牛角尖,而且鑽進去就不肯出來啊。和雲帆有某種方面相似,只會給寧王兩個選擇,第一,更加待見她,第二,更加反感她。現在看來,寧王是想也不想的選了第二個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哪兒跟那個妖孽像了啊,除了工作內容差不多!
打住,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真正要糾結的問題,是她真的綠了這位寧王殿下啊。
起初,她真的以為雲帆是被寧王包養的普通戲子,但後來,她已經猜到了兩者的關係,也就順帶的將寧王從自己的情敵貨柜上下架了。
現在看來,特麼還是得重新上架啊!
&麼,知道怕了?」寧王冷笑,從這女子那變幻不定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已經猜到了大部分事情。
&後呢?」蘇杏仍然蹲在地上,憂桑的看著寧王,就差沒擠出兩滴眼淚來了,「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次,輪到寧王發問:「故意什麼?」
&意跟你搶……哦,故意勾引他。」差點說成「跟你搶男人」了,就算事實就是那樣,這話也不能說出口啊。
果然,寧王的臉色突然一寒,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甚至,他還掀起唇角嗤笑了聲:「就憑你,勾引他?」
是是是,我長得醜身材差沒錢沒權沒勢力,根本勾引不到宛如天神一般的雲帆雲大爺。那麼,可以麻煩你跟我解釋解釋,他為毛會向我求了婚麼?難不成,他是為了掩人耳目,跟我來個形婚,然後和你雙宿雙飛?蘇杏低著頭,滿腦袋的吐槽最終都化作了苦水——苦啊,跟王爺搶男人,就算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可這位王爺也不像是那種聖父,不會打了左臉再送上右臉啊。
見蘇杏不開口了,寧王也不理會她,而是對門外說了聲:「將信送進來。」
立刻,有人推門進來了,悄無聲息的將信呈上,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對於地上為毛會蹲著那麼一坨人,人家連看都沒看一眼。
拿起那封信,寧王在手中掂量了下,便取了出來。前後粗略的掃了以前後,他隨手將那信丟給蘇杏:「你自己讀一讀。」
信上,先是問了遇襲之事,略表達了自己的擔憂與慶幸,隨後,對這次刺殺事件進行了詳細的分析,同時隱晦的表示已經有了初步的線索。
一切,都公事公辦得讓蘇杏
250 咱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