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是沒什麼事兒了,可蘇杏提著的心也沒能徹底放下來,她不放心的是樹哥的貞操。沒想到陳老酒竟然是個彎的,那樹哥這麼一小陽光帥哥在眼前晃來晃去,那老酒鬼能耐得住寂寞嗎。
終於,林樹忍不住了,在門口攔下了她:「杏兒,你這幾日怎麼了,做什麼總盯著我看?」
若不是杏兒早已與他言明,他幾乎要自己的那點痴心妄想成了真。
蘇杏撓頭:「就是隨便看看……咳,那啥,你留意點兒,晚上睡覺時一定要把門窗都管好,把辣椒粉放在床邊。」
這也是讓林樹更加納悶的一點,在桃花寺街上時,從不見杏兒這般小心,怎麼搬到這裡,突然就這樣了。
「總之,小心無大錯,我還能害你?」蘇杏低頭嘆息,難道要她直接跟樹哥說,咱的房東陳老酒是個彎的,你要守護好你的菊花,不要讓它變成向日葵麼。
林樹斂眉,杏兒總是說些古古怪怪的話,但從來不會亂講話,看來,這裡只怕是不太安生,要多留意一些了。
安撫過林樹,蘇杏出門直接去了興慶園。自打大姐回來到現在,前前後後也七八天了,她還沒來及去跟雲帆碰個面呢。
這一來麼,要不是雲帆從中周轉,她別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大姐給找回來;這二來麼……她確實有點兒掛念那個妖孽男人了。
真是的,她究竟有多變態,竟然會真的喜歡上這個思維跳躍得向蹦極一般的妖孽?
不過,如今搬到了安隆街上,跟那妖孽見面的機會就更多了呢……靠,她滿腦子這種念頭,簡直就是在發春了!
「杏兒,你竟搬家了。」
忽然間,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噩夢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一定是幻聽!蘇杏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
可那聲音陰魂不散的纏了上來。「怎麼。要裝作不相識麼?」
「靠!你就不能好好的失蹤上百八十年?!」蘇杏陰沉著臉轉過身去。
「杏兒,你越發的粗魯了。」沈墨皺眉,她這半年來在這京城中摸爬滾打,沒想到竟還真的養活了自己。不僅養活了自己,而且還養活了一群小叫花子。
「要你管?」蘇杏翻了個白眼,努力加快腳步。她以為自打雲帆把她的賣身契搞到手之後,自己跟這變態就可以徹底斷絕關係了呢,如今看來。是她圖樣圖森破。
沈墨搖了搖頭,毫不費力的跟上了蘇杏的步伐。
蘇杏耐不住了,停下來,歪著頭打量著沈墨:「我說你到底還有什麼目的?」她就納了悶了,難道這變態非就盯上她不可麼?
目的?沈墨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麼目的。當初,只不過是看她有幾分機靈與通透,故而將她買走,想讓她與那些女子一般,在自己眼前顯出勾心鬥角貪得無厭的本性。然而,他卻發現自己失算了。她的勾心鬥角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不顧一切只為脫離他。
若是能勾引得到他,下半輩子將會是人上人的日子,哪怕是只在他身邊做個丫鬟,那吃穿用度也不是當初一個受盡父母責罵的小小賣唱女所能相比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卻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她說,她要在外面做個吃苦受累的活人,而不是在罐子裡頭做個吃香喝辣的蛐蛐兒。
起初,他以為那不過是她故弄玄虛的手段而已。可他沒想到,她所說的每句話竟然都是真的。
他以為,他找到了自己的那盞燈。不同於一個妻子所帶來的妻族勢力,而是一個人所帶來的清醒明亮。不經意間的一句話都能讓他受益匪淺。可他沒想到,他竟真的讓她成功逃走了,甚至,連最後能牽制她的東西也被人奪了去。
「你……與興慶園的雲官兒,是什麼關係?」
「啥?」蘇杏細砂岩,她以為沈墨要給她一個什麼解釋呢。沒想到他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話。撇撇嘴,她沒好氣的說:「要不是知道你的本性,我簡直要以為你是醋勁大發來抓姦的了。」
沈墨詫異,反問:「我的本性?」
「仗著自己有點資本,就玩弄他人咯?」蘇杏冷哼了一聲,「把一群人放在眼前頭,給他們一點看得見摸不著的利益,讓他們往死里斗,你就在旁邊看熱鬧,拿他們取樂。你不覺得你這癖好很……
161沈六爺,你的本性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