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無比納悶的看著劉青兒,她就納了悶了,究竟是什麼動力,讓劉青兒這麼卯足了勁的跟她過不去,真就是只為了一個沈墨?喂,妹紙,你擦亮雙眼看一看,身邊美男多得是,你現在這這位主子不也……好吧,如果是這位,估計劉青兒更想弄死她了,畢竟,這位可是連求婚都上了。
雖然是在糾結中,可蘇杏還是忍不住冒出一絲得意來,好歹,也經歷了一把極品美男纏上我的劇情啊。
寧王已經站定了身子,神色平淡的問:「這般吵吵鬧鬧,所為何事?」
劉青兒在戲園也有些日子了,自然認得眼前這人是寧王殿下,趕忙低下頭恭敬的行禮,開口道:「回殿下,這女子鬼鬼祟祟從裡面出來,我攔下她詢問,她又著急逃跑,我懷疑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
「所以」後面不用再解釋什麼了,因為大家都看得清楚「所以」了什麼。
目光落到被人按住的女子臉上,寧王的眉頭微挑,目光隨意掃過了已經跟過來的雲帆,搖搖頭道:「她方才在裡面,是我讓她出來的。」
眾人聞言愣了。
不過,蘇杏卻從寧王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許有趣的東西。
比如,寧王這番話看似是在為她解釋,可說話的目標,似乎卻是向著雲帆。難道說,這兩個男人之間果然有什麼貓膩不成?唔,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爺,閒著沒事跑來看望一個戲子,能不讓人想入非非麼。
到底張管事不是愣頭小子了,很容易就能想得明白這其中關竅,恐怕是青兒這丫頭跟蘇姑娘以前有過什麼過節,如今遇上了,就故意栽贓了。想明白這點,他趕緊瞪了那倆夥計一眼:「還不趕緊鬆開蘇姑娘,找死呢!」能讓寧王殿下親自來解圍。看來,這位蘇姑娘能耐不小啊。
事實上,也用不著張管事吆喝了,寧王一開口解釋。哪個還敢再動手?
蘇杏重獲自由,好好的活動了下肩膀,沖寧王欠身行禮,老老實實的說:「多謝殿下解圍,小女子感激不盡。」
「哪裡。不過是隨口一句話罷了。」寧王擺手,轉身向雲帆笑道,「從未想過,女孩兒家之間,也有這麼多爭執矛盾。」
聞言,劉青兒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叩頭不止。
她不敢解釋,因為她明白,有那麼一種人,從來不喜歡別人推翻他的見解。
似乎對劉青兒的反應很滿意。寧王輕輕頷首,目光又轉向了蘇杏:「怪可憐的,若是無處可去,不若到我府上安身?」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看向蘇杏的目光都變了,他們簡直無法相信,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丫頭片子,如何能得到堂堂寧王殿下的青眼。
只是,蘇杏心裡明白,寧王這番話。是說給雲帆聽的。
眨眼間,她的腦海里就轉過了許多個念頭,嘴上期期艾艾的問道:「去,去殿下府上?」
寧王頷首。
「那我。那我豈不是……這太……不行不行,我要冷靜冷靜。」蘇杏覺得自己的演技似乎又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連她自己都有種錯覺,感覺自己真的是一個被巨大的幸福沖昏了頭腦的女人。
演夠了之後,她才「勉強」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舍又決然的說:「殿下慈悲,我要是推辭了,那根本就是不識抬舉。可是,我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要照顧,要是沒了我,恐怕他們就要上大街上要飯去了……」說著,她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望了眼寧王,然後咬咬牙,硬著頭皮說,「如果我真是自己一個人,那我哭著喊著也要跟殿下走,可……唉。」
從雲帆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一絲隱忍的警告,所以,她第一時間決定做一個毫無特點的普通人。
「真是個不識抬舉的女子,活該吃苦受累,只怕你為了兄弟姐妹而拒絕了殿下,你那兄弟姐妹也不會領你這份情。」雲帆說完,還奉送上一聲明明白白的嗤笑。
蘇杏咧了咧嘴,這還是她頭次見這妖孽這麼毒舌。不過,看其他人的臉色,似乎這才是正確的妖孽打開方式?
「別這般冷淡,她這算得上是有情有義,何必挖苦她。」寧王笑著擺了擺手,忽然間就對面前的女子失了興致,對雲帆說,「既然她有弟妹要照顧,我又如何能夠勉強她,況且,本來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開個玩笑罷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