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問題了?」
紀維民聽到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沉聲詢問道。
「沒有,沒有」陳彥慌忙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道:「我沒出問題,是我的妹夫出問題了,他是麓湖區商務局綜合科科長,這次涉及到了耿鑫的案件,根據親屬迴避原則,我需要迴避這次案件調查工作。」
紀維民聽到這話,微微舒了一口氣,然後眼底滿是苦澀。
他之所以有這想法,一則是陳彥剛剛的話太具迷惑性,二則是麓湖開發區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這一切種種,實在是讓他不不得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只是,如果陳彥無法介入案件調查,很多情況他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得知了。
「好,我知道了。」紀維民點點頭,然後沉聲詢問道:「你剛說的話,確定吧?」
「紀書記,我以我的人格和黨性起誓,我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陳彥立刻給出保證。
「那就好。」紀維民鬆了口氣,然後向陳彥道:「你去向安書記做個情況說明,表態進行親屬迴避吧,這種事情上,你要積極主動一些,如果別人來查你,那就被動了。」
「好,我馬上向安書記做情況匯報說明。」陳彥立刻點頭稱是。
紀維民微微頷首,便準備掛斷電話。
「紀書記,等一等」陳彥感覺到紀維民要掛電話,急忙道。
紀維民疑惑道:「還有什麼事情?」
「我我」陳彥想要問紀維民有沒有問題的話到了嘴邊,最後又咽回了肚子,急忙改口道:「我沒沒什麼事,您不要太為耿鑫的事情動怒失望,要保重身體。」
「好,我知道了,陳彥同志,謝謝你。」紀維民溫和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彥放下手機,不由得嘆息一聲。
他剛剛沒把問題問出來,不止是覺得這麼問是對紀維民的不尊重,也是對紀維民的不信任,更是有些擔心會聽到一個不太好的回答,他不知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他該何去何從,做何抉擇,畢竟,這是他一路追隨,也是他最為欽佩的領導。
但下一刻,陳彥便搖了搖頭,將諸多雜念拋諸腦後,起身向門外走去。
他相信,紀維民不是那樣的人,也許,在用人這件事上是出了錯漏,但紀維民自身的大節上,絕不會有問題。
很快,陳彥便來到了安江的市紀委書記辦公室,得悉安江此刻不在辦公室,而在案件審理室那邊後,便趕了過去。
陳彥走到樓道時,恰好麓湖區紀工委的人帶著梁勤過來,一看到陳彥,梁勤原本灰敗的眼裡騰地一下便升騰起了灼灼的光芒,滿帶著祈求,呼喚道:「姐夫,救我」
「混賬!」陳彥看著梁勤那期冀的眼神,心頭怒火升騰,咬牙恨恨一句,然後冷聲道:「梁勤,不要妄想誰能救得了你!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老老實實向組織交代你的問題,爭取戴罪立功,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姐夫,求求你看在芳芳的份兒上,拉我一把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梁勤聽到這話,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但陳彥只當是沒看到梁勤的悽慘模樣。
而在這時,紀委的工作人員已是將兩條腿都軟了的梁勤拖進了旁邊的案件審理室。
陳彥深吸一口氣,定定神後,向安江所在的房間走去。
「安書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陳彥看到安江後,當即低聲道。
安江微笑著點點頭,便離開房間,與陳彥去了一個空置的房間,微笑道:「陳副書記,有什麼事情嗎?」
剛剛陳彥和梁勤的對話,悉數清晰傳入了他的耳中,對於陳彥的態度,他是持讚許態度的,不過,安江也很清楚,很多時候,對官場之人,不僅只能聽其言,還要察其行。
若只是聽其言的話,那麼,大家官樣文章做的那麼花團錦簇,口號喊得那麼震天響,可說這世上就沒有貪官了,全都是大清官。
「安書記,我要向您匯報一個情況,我和這次查處的梁勤是連襟,他是我的妹夫,我申請按照組織規定,執行親屬規避準則。」陳彥道出原委後,低下頭,自責道:「我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