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妻聽著柳生智的話,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瞅著柳生智走到門口了,急忙叮囑道:「千萬小心點,我等你回家啊。」
柳生智沒回頭,笑呵呵的擺擺手,便走出了病房。
他已以身許國,許人民,不怕得罪人,也不怕吉凶禍福。
他的想法從來都很簡單,貪生怕死莫當官,貪圖富貴莫當官!
他也心知肚明,他在官場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按理來說,這輩子都該是被邊緣化,坐冷板凳的,但他遇到了安江,人生之路被改寫。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要珍惜這寶貴的機會,不能辜負了這被改寫的人生,要儘可能多的為人民多做一些事,讓那些為禍人民的蠹蟲沒有藏身之地!
時間一晃,天黑時,清晨時分,柳生智便出現在了市委家屬院門口,戴著頭盔,騎在提前購買好的一輛二手電瓶車上,在不起眼的位置,一邊嚼著大餅,一邊目光銳利的看著門口。
這模樣,任憑是誰都沒辦法把他跟皖南省的副紀首聯繫在一起。
在門口等了片刻後,柳生智便看到紀維民的一號車駛出大院,向遠處駛去,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沈秀如也開著一輛普通家用車駛出了家屬院。
柳生智將頭盔往下一壓,便騎著電瓶車,遠遠的綴在車後,跟隨而去。
不大一會兒功夫,沈秀如便先去了一處健身房,在健身房裡鍛煉了倆小時。
離開健身房後,沈秀如便驅車趕去了一家頗大的菜市場門口,找地方靠邊停車後,便進了菜市場裡面開始買菜。
沈秀如顯然是菜場裡的常客,和那些攤販們都頗為熟悉,進去之後,跟這些小攤販們有說有笑的,而且也是把居家過日子的好手,不管是挑青菜,還是買肉買水產,都是利索麻利,遇到一些抹零的時候,還會跟小攤販們砍砍價,要一把小蔥之類的做搭配,甚至,沒買一份菜,還要拿手機記個賬,儼然一幅精打細算的職業家庭婦女模樣。
若非柳生智對沈秀如的身份心知肚明,否則的話,單看這做派,怎麼都想不到她會是皖南市的市首夫人。
而且,柳生智看得出來,沈秀如這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懂這些,而且也樂在其中,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妻子平時去菜市場的時候,就是沈秀如這模樣。
這一切,真是讓柳生智有些嘖嘖稱奇了,畢竟,大多數市首夫人早就是十指纖纖不染春水,不敢說五穀不分、四體不勤,但也是養尊處優,像沈秀如這麼接地氣且有煙火氣的市首夫人當真是不多見了,頗有點兒老一代領導們的風範。
買完菜後,沈秀如便驅車折返回了市委家屬院,柳生智沒有進去,但估摸著沈秀如應該是回去做飯收拾去了。
下午約莫兩點半的時候,沈秀如便又出來了,這次是去了一處藝術中心,去裡面畫了一下午的國畫,別說,畫的還真很像那麼回事兒。
畫完畫後,沈秀如便又驅車折返回了市委家屬院,再也沒有出來,晚上九點的時候,紀維民的車才駛回了市委家屬院,隔了半個小時後,倆人挽著胳膊出來在公園散了會兒步。
散完步後,兩人便又折返回了市委家屬院。
這一整天的盯梢下來,就柳生智所感,沈秀如現在的情況,和那些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的退休中老年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簡單富足健康且樂觀積極向上。
甚至,柳生智都開始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懷疑錯人了,那位【神秘的姐】,並非是沈秀如,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柳生智也並不著急,試玉尚且要燒三日滿,更何況,是看透一個人呢?
他這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七天時間,如果沈秀如真存在什麼可能的話,他就不信這麼久的時間,沈秀如能一點兒馬腳都不露出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又過去了兩天。
沈秀如這三天的日程安排,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便是每天上午要麼是去健身房鍛煉身體,要麼是去瑜伽工作室保持形體。
這三天下來,柳生智的自我懷疑情緒可說是更濃了。
甚至,他都覺得,倘若沈秀如每天的生活真就是這樣的話,那這家風,真就是正得不能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