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柳生智不明白安江為什麼會突然來上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句,當即疑惑詢問道。
「沒什麼,老柳你先忙吧你放心,我給你的保證,一定有效!」安江苦笑一聲,向柳生智鄭重其事一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一刻,安江徹底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紀維民對於沈秀如有問題的事情,一直是心知肚明,十分清楚的。
原因很簡單,他剛剛向柳生智給出保證的那句話,與紀維民面對人民給出保證時的話極為相似,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極其堅定,也鏗鏘有力,因為這是一句保證,可他記得,紀維民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是低沉的,情緒也有些消沉。
他當時覺得紀維民那句話好像存在問題,但又判斷不出哪裡有問題。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紀維民說出的那句話,代表的只是紀維民自身,而不包括紀維民身邊的人,譬如沈秀如,而且,因為紀維民知道沈秀如是存在問題的,所以,紀維民那番話說得才會那麼的理不直氣不壯,才會那麼的消沉。
紀維民欺騙了人民,可是,也不算完全欺騙,因為,或許紀維民自身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安江沉默少許後,看了眼辦公桌上的紅色話機,沉默少許後,拿起話筒,撥出了紀維民辦公室的號碼。
紀維民看到電話顯示的號碼,沉默一下後,抬起手,拿起來放到耳邊,溫和道:「安書記,有什麼事情嗎?」
「紀書記,是這樣的,我們紀委最新掌握到了一些情況,發現流竄到了海外的劉致勇似乎被什麼人給控制起來,失去了人身自由,我們的同志暫時很難接近他,勸返劉致勇的事情,可能要變成一場漫長的拉鋸戰了。」安江整理情緒,緩緩道。
「好,我知道了,慢慢來,不要緊的,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紀維民微笑頷首稱是,接著道:「我會把這個消息傳達給省委相關同志,讓他們寬限一些時間。」
「謝謝紀書記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安江微笑道。
「客氣了。」紀維民笑著搖搖頭,目光動了動後,道:「安書記,你還有其他什麼事情要向我匯報的嗎?」
「沒了。」安江溫和笑著一句,然後接著道:「紀書記,您有什麼精神要傳達嗎?」
紀維民沉默一下,笑了笑道:「沒有。」
「好的,紀書記,那,再見。」安江平和一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時,安江的臉上滿是複雜沉重之色,他這是在給紀維民機會,希望紀維民能夠向他坦白一切,這樣的話,便是自首,便是寬大處理。
可是,紀維民拒絕了他給出的機會。
他無法確定,紀維民到底是裝作沒聽懂,還是真的沒聽懂。
下一刻,安江放下電話,站起身,走出辦公室後,看到坐在門口值班的是辦公廳安排過來的崔清河後,不由得啞然失笑。
領導一句話,下面跑斷腿。
他只是誇了崔清河一句,下面的人就急忙把崔清河安排到了更重要的位置上。
權力,就是這麼的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能夠輕易無比的便改寫一個人的時與命。
如果不善用權力,那麼,也必將被權力所吞沒。
「安書記」而在這時,崔清河急忙站起身,向安江恭敬道。
「小崔你好。」安江微微頷首,然後沉聲道:「通知一下,我要用車。」
一語落下後,安江便向電梯間的位置走去。
崔清河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要了小車班,通知車子儘快開到門口接安江。
安江下樓時,車子已經到了,司機正站在後排門口等著,看到他之後,便立刻拉開了車門,畢恭畢敬的請他上車。
等到安江上車後,司機才小跑著上了駕駛位,然後轉頭向安江恭敬道:「書記,您去哪?」
「市人民醫院!」安江往椅子上一靠,微眯上眼睛,淡淡道。
【又去醫院!】
司機眼角一抽,但還是急忙點頭稱是,一腳油門踩下,便向醫院趕去。
與此同時,大樓內無數雙目光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