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艾琳變得非常緊張,眼前發生的一切令她感到措手不及,準備上前用手將王顯手上的刀給拿下。
「公主,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讓開」。
宇文艾琳的手還沒有碰到王顯便被胡秉純擋開。
「到底是為何呀?此刻我們難道不是應該同仇敵愾抵抗叛軍嗎?難道你害怕了?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元芷被宇文護帶到了陣前,我也是逼不得已」,胡秉純無奈的搖了搖頭。
宇文艾琳這才恍然大悟,她知道沒有任何人能夠讓胡秉純屈服,可不論胡秉純何等堅強,始終有一處軟肋,那就是元芷。
宇文艾琳突然跪在了胡秉純面前,「秉純,我求求你,不要把皇兄交給大冢宰」。
宇文艾琳哭得梨花帶雨,央求著胡秉純,胡秉純連忙將他扶起來,「公主,你不要說了,我也沒有選擇,只能這樣做,宇文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元芷受到傷害,我欠你們的,等救了元芷,一定償還你們」。
「艾琳,你不要為難秉純了,他也是為了他心愛的女子,沒有什麼好怨的,朕不怪他」,宇文邕繼而又轉向胡秉純,「秉純,你們帶朕去換元芷姑娘吧,朕能與你結交也算是無憾了」。
胡秉純在煎熬之中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抉擇,「請皇上放心,我絕不會讓宇文護傷害到你」。
胡秉純和王顯將宇文邕帶出了雲海山莊,胡秉純一人獨自走到叛軍面前,「大冢宰,現在皇上已經在我手中,你可山上去見他,但是太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大殿之中,還命人奉上了酒麻醉自己,因此你不得再帶兵上山刺激太后,最多只能帶上十幾個親兵,為了表示誠意,山上的羽林軍我已經全部讓他們離開雲海山莊」。
果然羽林軍全部從雲海山莊出來,如今裡面就只剩下太后和阿史那皇后,以及宇文直。
「晉公不可,裡面情況我們還不太清楚,您不能以身犯險,如今我們已經掌握了局勢,應該將他們全部帶回長安」。
「大冢宰要是不相信,可以先帶兵到山莊之中搜尋,確定一切之後穩妥之後再進山莊商談,如今這樣的形勢你們還有何害怕?」
「胡秉純,你太小看我宇文護了,所有人全部在殿外候命,曹勛與我進去面見太后和皇上」,宇文護心裡清楚,他這次本是發兵造反,可他畢竟是宇文泰託孤之臣,不想背上造反之名,後續廢帝之事要想名正言順進行就必須得依靠叱奴太后,由叱奴太后親自頒布廢帝詔書,則天下無人能夠對其說三道四,起兵造反便成了師出有名。
於是眾人進入雲海山莊之後,秦逸、李福通等人帶著叛軍在大殿外等候,宇文護和曹勛則帶上十幾個親兵隨同胡秉純往山莊裡面而去。
剛剛進入中庭,宇文邕便在王顯的逼迫之下躬身拜迎宇文護,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宇文護看著宇文邕跟只貓似的嚇得哆嗦,不禁得意起來,「皇上當初趁我伐齊而撤掉各部要員之時可曾想到有今日?」
「一切都是朕的錯,太后就在殿內,受了驚嚇,一直躲在裡面飲酒,朕勸不住,請大冢宰不要驚擾了太后,太后畢竟年紀大了」。
「你們都在外面候著,我與皇上一起去探望太后」,宇文護進入大殿,宇文邕低著頭緊隨其後,曹勛等人以及胡秉純都立在門外。
兩人進入到大殿,往裡面走了幾十步,然後轉而往側邊一處屋子走了進去,宇文護剛進去便聞到了一大股酒味,十分吃驚,隔著簾幕,宇文護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躺在床上的叱奴太后和伺候在旁邊的阿史那公主。
「太后!太后!」宇文護小聲地喊了幾聲,叱奴太后都沒有回聲,阿史那皇后從裡面走了出來。
「母后受到驚嚇,加之喝了酒,頭痛得厲害」。
「為何不勸住太后,明知太后年紀大了,還讓她喝這麼多,這可是皇后的失職啊」,宇文護一方面將有求於太后,另一方面對太后也比較尊重。
「大冢宰錯怪皇后了,朕和皇后都勸了太后,可她還是聽不見去,要不然大冢宰去勸勸吧!」
「我去勸?」宇文護明知道叱奴太后受到驚嚇都是因他而起,現在讓他去勸人,確實感到不知如何開口。
宇文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