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獵戶女
夕陽。
山澗小溪流淌。
阿伊昏昏沉沉地走在懸崖峭壁上,疲乏的身軀明顯體力透支,一個趔趄,他跌入峽谷。「撲啦啦」,一隻烏鴉從他的頭頂驚飛而去。
「汪,汪汪!」樹林子竄出一條黃獵狗,順著小溪前跑。牠發現了草叢中的阿伊,跑過去嗅聞他的腳手頭臉,粗粗的喘息聲,嘴巴噴出一縷縷氣霧。
「大黃,大黃!」女聲呼喚由遠及近,一個妙齡女子從叢林中出來,走到阿伊身旁。她附身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鼻息,尚有生氣。於是,她掀起**,撕下一塊布條,蹲下身扶起阿伊,替他包紮好頭上傷口。而後背起他,很是吃力地往山腰走去。透過秋風掃落葉的樹林,半山腰一處茅草屋依稀可辨。大黃在前面跑跑停停,一會兒圍著女子身邊轉,一會兒竄頭竄腦,沿著深草從中的路徑跑去。
女子瞳孔清澈明亮,柳眉彎彎,顫動著長長的睫毛,白皙無瑕的皮膚透著淡紅,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淺淺的微笑帶出兩個梨漩,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髮。阿伊頭側在她肩上,氣息凝潤著清新芳香,柔發撩撥著臉龐,令他如痴如醉,他早已清醒。透過薄衣衫,他感覺到了她身上富於彈性的肉感和散發出的熱度。登高而上中的一步一顛,他的肌肉摩擦著她柔性的肌肉,一種曼妙的體味涌動,他的小弟弟在她的屁股上慢慢生變,堅挺粗壯起來。走著走著,女子覺得硬東西硌著後背,不由用手握住,試圖拿開。可是,硬邦邦熱乎乎的,怎麼也扯不開。阿伊驚慌羞澀,卻又大氣不敢喘,只好任憑她握扯,癢而痛地難受不已。驀然,阿伊火熱的臉腮貼在她的臉腮上,女子被燙灼著停下了腳步,歪頭側目相看,發現臉紅的阿伊緊閉著雙眼,窒息一般。她心裡著急,加快了登山的腳步。
曲徑通幽,穿過一塊籬笆圈圍的菜園,進入茅草屋。女子側身把阿伊放在沙發上,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肩膀,走到臉盆架邊,拿起毛巾洗了洗,擦試著臉上的汗水,臉蛋紅撲撲的。然後,她倒掉臉盆里的水,拿起暖瓶倒上熱水,浸了浸毛巾,扭干後,輕輕地用毛巾替他擦臉和手。
「丹丹,這是咋回事?」內屋裡走出一對中年男女,目光疑惑地問。丹丹說:「爸,媽,他摔傷在河邊,我背回了家。」
「傷勢重不重?」夫人非常關切,走過去認真檢查阿伊的身軀和四肢後,替他把脈。說:「他受的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只是氣衰神虛,需要好好調養。甦醒後,吃點東西,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丹丹很高興,「太好了!我去給他做飯。」她說著轉身進了廚房。夫妻倆對視而笑,先後走進了另一間房屋。
一家三口,幾乎與世隔絕,生活在大山深處。二十年前,歐陽文和謝婉玉夫婦,都是京都大學的教授,為了專心研究學問,辭職隱居在深山老林,過起了田園生活。女兒歐陽丹十六歲,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小木屋。所有的學業,是夫妻倆手把手地傳授。她自修完了大學本科的課程,具備了研究生的潛質,是父母學術研究的助手。他們在學術研究之餘,開荒種糧種菜,偶爾打打獵,過著深居淺出的自足自樂生活。
趁著客廳里沒人,阿伊睜開眼睛。茅草屋是木質結構,玻璃門窗,寬敞明亮。屋內的擺設井然有序,原木桌椅、廚具、沙發,古香古色,精美的古玩點綴,牆上的書畫掩映著雅居清新。牆壁上掛著一個相框,是一張三人合影,女孩在夫妻中間,笑臉爛漫可愛,目光炯炯有神。
「我給他餵藥,你去看看女兒做好飯了沒有?」謝婉玉走出房門,對身後的歐陽文說。歐陽文答應著,走進了廚房間。
謝婉玉手拿一根精美的瓷葫蘆,扭開口塞,取出一粒紅潤丹,填進阿伊口中。然後,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往他嘴裡餵湯藥。丹湯入口,阿伊只覺得口清氣爽,滑咽喉嚨入腹。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目露感激,伸手接住胸前的碗,自己喝藥。
「孩子,你醒了?別急,慢慢喝!」她慈祥地微笑,似乎放下了心事一般。這時,父女倆走進客廳,驚喜地看著阿伊。
阿伊坐在栗紅色的沙發上,頭髮蓬鬆黑玉般光澤淡淡,眼珠象烏黑的瑪瑙,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褶皺破舊的襯衣,映托著寧靜的臉,流露出別樣的矜貴。歐陽丹看